另一個同事搭話問范主任:“一臺夠嗎?主任?!?/p>
范主任:“咳咳~兩臺吧,給我愛人她娘家也送一臺去?!?/p>
“好!那就兩臺!主任真是有孝心啊,啥都想著老人家?!?/p>
“那可不么,主任和嫂子琴瑟和鳴、伉儷情深,是我們大家伙學(xué)習(xí)的對象!”
幾句話將范主任哄得服服帖帖,眉開眼笑。
他從背手身后伸出一只手來,虛指著岑婧怡手中的記事本,道:“婧怡,給我記上兩臺,一臺是五十五對吧?明天我拿錢來給你?!?/p>
岑婧怡淺笑,“好?!?/p>
范主任花了錢,那就是她的顧客了,給顧客一個笑臉還是劃得來的。
趕在上班前,岑婧怡就記下了半頁紙。
這給她一天的好心情奠定了基礎(chǔ)。
她幾乎一整天都是面帶微笑。
相較之下,曹映紅的臉像怨婦一樣耷拉著,任誰看見都沒有和她搭話的欲望。
當(dāng)天下午回到家屬院,岑婧怡匆匆忙忙吃幾口飯,就帶著嫂子們?nèi)}庫拉風(fēng)扇去了。
嫂子們也不知道上哪兒借來的三輪車。
她們一行人拉了滿滿三輛車的吊扇回家屬院。
原本顧延卿他們這些男同志是要幫忙的,但是被嫂子們攔下了。
嫂子們一句‘婦女也能頂半邊天’,頭也不回。
岑婧怡坐在三輪車上,因為潮熱而泛紅的臉上揚著笑容,露出整齊潔白的皓齒。
‘倉庫’離家屬院不遠。
岑婧怡她們六點半從家屬院出發(fā),不到七點二十,就運著風(fēng)扇回到家屬院。
此時天還沒全黑。
大家伙聚在顧家門口,熱熱鬧鬧分風(fēng)扇。
分完風(fēng)扇,各家叮叮當(dāng)當(dāng),開始安裝吊扇。
男同志們各顯神通,有的直接往墻上釘釘子,有的在床上搭個架子,還有的在床的上空拉根橫線……
總之,當(dāng)晚家家都吹上了涼快的吊扇。
顧家,吊扇在岑婧怡頭頂上呼呼吹著。
岑婧怡盤腿坐在床上,正興沖沖數(shù)錢。
呼呼的風(fēng)將床上的錢吹起一角。
她趕緊伸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