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在家的岑婧怡她們。
擔(dān)心她們沒飯吃,也擔(dān)心她們出去吃飯的時候不安全。
可是胥毅峰那邊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結(jié)束不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胥毅峰應(yīng)該是在為胥軍的事找關(guān)系。
他在車?yán)镉值攘藢⒔昼姡K于看到胥毅峰將話筒掛了回去。
顧延卿提前啟動車輛。
胥毅峰幾乎是剛關(guān)上車門,顧延卿就一腳油門開車上路。
顧延卿問胥毅峰:“咋樣?打了那么多電話,有幫得上忙的嗎?”
胥毅峰深呼吸著摘下眼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都沒有準(zhǔn)確的答復(fù)?!?/p>
“有幾個說幫我問問,明天給我消息,但我覺得希望不大?!?/p>
顧延卿安慰他:“盡人事、聽天命。你也別太著急,老陳不是說胥軍有自首行為,加上檢舉有功,就算姓吳的真把他拖下水了,他也頂多被判個一兩年。”
胥毅峰沒說話。
一兩年,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只是一段時間,但對于服刑人員來說,那是人生中永遠無法抹去的一個污點。
接下來的路程,兄弟倆再無溝通。
回到家,發(fā)現(xiàn)岑婧怡她們已經(jīng)吃過飯了,顧延卿和胥毅峰這才重新出門去吃飯。
翌日,胥毅峰一大早起來就坐在客廳看報紙。
看完報紙又看書,總之一直坐在離電話最近的單人沙發(fā)上。
上午十點多,沉寂的電話終于響起讓人心頭一震的聲音。
胥毅峰幾乎是瞬間就接起電話。
“喂?對……好,好!感謝感謝……下午我一定準(zhǔn)時過去,改天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胥毅峰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神采。
下午三點多,胥毅峰和顧延卿駕車前往胥軍被拘留的拘留所。
簽字辦理了探視手續(xù)后,兩人站著等待了將近十五分鐘,這才有人過來領(lǐng)他們?nèi)媸摇?/p>
胥軍已經(jīng)在會面室里等著了。
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他呼吸微滯。
他先是看到胥毅峰走進來,然后看到胥毅峰身后的顧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