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長輩離去后,內(nèi)門弟子的身影逐漸的多了,看著那小烏龜,這些內(nèi)門弟子也都心驚,他們都是從外門晉升上來的,清楚的知道這萬藥閣的石碑,只有在外門時才可以去闖,故而其難度之大,根本就難以比喻。
“身為外門弟子,能做到如此程度,定是天驕……”
“哼,我等身為藥徒,重點是煉制靈藥,草木造詣再高,煉不出靈藥也是沒用!”這些內(nèi)門弟子里,有的贊嘆,有的露出不屑,可無論如何,他們對于這小烏龜,已深深記住,甚至在心底,已大都有了忌憚。
畢竟雖不知對方日后煉藥如何,可一個如此牢固的基礎(chǔ),將使得對方在成為藥徒后,順利太多太多。
四周的嘩然還在持續(xù),直至周心琪出現(xiàn),站在藍(lán)綾上,凝望十座石碑上的小烏龜時,眾人才慢慢安靜下來,一個個都看向周心琪。
這種全方位的在十座石碑上全部被壓制的感覺,讓周心琪的目中露出不甘心,以往都是她帶給別人這種復(fù)雜感,可如今輪到自己這里,讓她只能沉默。。
“你到底是誰……”周心琪咬了咬牙,雖不甘,可曾經(jīng)的幾次嘗試,讓她明白那神秘的小烏龜在草木造詣上已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她如今沒有什么把握可以超越,沉默許久,對于這個小烏龜,已是牢牢記在了心底。
“草木上,你的確比我強(qiáng),那么等你成為藥徒后,在煉藥之路上,我不信你可以永遠(yuǎn)將我超越!”周心琪深吸口氣,神色慢慢平靜下來,她已參加了考核,已然晉升為藥徒,此刻最后一眼看向石碑,轉(zhuǎn)身一晃,驀然遠(yuǎn)去。
“這里,只是我成為偉大藥師路上的第一站!”白小純在人群內(nèi),也最后看了一眼十座石碑,毅然轉(zhuǎn)身離開。
十碑第一的轟動,在之后的日子里持續(xù)了數(shù)月,依舊還有人談?wù)摚绕涫敲慨?dāng)眾人來到萬藥閣,看到石碑上的小烏龜時,這種議論都會加劇。
同時,周心琪的那些傾慕者,更是漫山遍野的尋找,大有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出這個小烏龜?shù)臍鈩?,尤其是那位錢姓青年,極為惱火,也加入到了尋找之中。
攪動了整個靈溪宗南岸后,在這無數(shù)人每天都在談?wù)撔觚敃r,白小純在他的院子里,正紅著眼,操控身前的一片樹葉。
他在研究舉輕若重的境界,實際上大半年前,他就經(jīng)常研究這種境界之法,可卻始終只能觸摸一絲,無法真正融入。
如今萬藥閣的事情結(jié)束,白小純眼看那些周心琪的傾慕者不斷地尋找自己,內(nèi)心起了危機(jī)感,索性避一避風(fēng)頭,開始全身心的放入到了舉輕若重中。
“舉重若輕是速度,舉輕若重……則是一種掌控之法!”白小純目中露出沉思,這是他這段日子里的感悟。
“或者說,這種掌控實際上就是一種體內(nèi)靈氣的爆發(fā)力!”白小純雙眼一閃,他如今凝氣六層,體內(nèi)靈氣如大河一樣,在舉重若輕的境界,已經(jīng)可以做到持續(xù)的不斷,發(fā)揮出驚人的速度。
早已有種明悟,知曉所謂的境界,實際上就是運用體內(nèi)靈氣的法門,如同是一片葉子舒展開,能吊起一塊小木頭,可若是卷起來,能吊起一小塊石頭,但若是撕成一條條編織在一起,則可拽動更沉重的物體。
材質(zhì)一樣,只不過組合的方式不同,所以發(fā)揮出的強(qiáng)弱也不一樣。
而舉輕若重,就是這樣一個法門,一旦掌握,就等于踏入到了這個境界里。
白小純思索良久,揮手間遠(yuǎn)處一片葉子飛來,漂浮在他的身前,在他這不斷地嘗試下,這葉子時而速度激快,時而緩慢如有山壓。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百次若還不行……就千次萬次。
白小純不知道自己嘗試了多少次,他院子里所有的葉子都碎滅了,于是他外出又尋找了葉片,到了最后,整個香云山所有非靈植的樹木花草的葉子都被他取來嘗試后,終于在一天黃昏,白小純目光閃動,掐訣一指,他面前的那片柳葉,看似輕飄飄的,可在落下的瞬間,如同山巖砸地。
轟的一聲,院子的地面一震,仿佛這柳葉重若千鈞。
“成了!”白小純眼中彌漫血絲,可神色卻振奮,起身右手一甩,小木劍飛出,成為了一道黑線,剎那遠(yuǎn)去,不但速度更快,威力更是比之前強(qiáng)悍了至少一倍,甚至隱隱都出現(xiàn)了尖銳的破空聲。
轟鳴中,遠(yuǎn)處的巨大山巖,直接四分五裂崩潰開來。
這種威力,已經(jīng)不是凝氣六層可比,即便是凝氣七八層看到,也都會大吃一驚,心神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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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12點,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