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老的聲音傳遍整個香云山,回蕩四方,無數弟子在聽到后,都神色古怪,這一天在香云山發(fā)生的事情,震驚了所有人……
香云山的其他長老,也都觸目驚心,只是那鳳鳥是周長老的心愛之寵,其他人也不便強行去阻止,萬一傷到了那只發(fā)狂的鳳鳥,會引起周長老的不悅。
最重要的是……整個香云山,養(yǎng)鳥的人只有周長老一個,所以無論怎么說,那都是周長老自家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
至于靈尾雞……李青候出門了,周心琪身為弟子,想要管也有心無力,尤其是那雄性鳳鳥太強悍了,她白天時遠遠一看,羞的臉通紅,怎敢上前。
此刻周長老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他痛心的看著那只還在嗷嗷大叫的鳳鳥,環(huán)看四周那些萎靡不振的鳥群,欲哭無淚。
“老夫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干的這件事??!”以周長老的藥道造詣,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鳳鳥被人下藥了。
白小純躲在煉藥閣的房間里,盡管此地對外最大程度隔絕了聲音,可憤怒之下的周長老,他的怒吼之聲具備了強悍的穿透力,即便是在這里,白小純也都隱隱聽到。
他心頭又顫,臉上露出委屈,他是真的覺得冤枉……
眼下只能期望此事天衣無縫,周長老找不到自己……白小純愁眉苦臉,腦子里卻在思索煉制配合那發(fā)情丹,使得效果更好的丹藥。
一連研究了數日,他外出好幾次采購所需的藥草,還以貢獻點換了一些外面很難買到之物,在煉藥閣內不斷地嘗試。
碎丹爆裂之聲經常傳出,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白小純第一次去完整的創(chuàng)造一個藥方,當初藥徒試煉時,他雖明悟,可卻是細微改變。
不像是現在,完全憑空創(chuàng)造,難度之大,不可比較,若是換了晉升藥徒時白小純的藥道造詣,他做不到這一點,可如今一年多的研究藥道,他已經可以去略作嘗試。
雖還生澀,可他現在所走的路,已經不是其他藥徒所想,而是藥師才會去摸索的大道。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白小純在煉藥閣內,沉浸在創(chuàng)造藥方之中,不斷地嘗試下,已有了一些思緒。
就在他神色振奮的再次開爐時,香云山頂,周長老臉上露出心痛,拿著一粒丹藥,喂食給面前的一只蔫蔫的鳳鳥。
“安心修養(yǎng),你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非你所愿,不是你的錯,等你好了,帶老夫去找那個給你下藥之人,不管是誰,老夫都讓此人付出代價!!”周長老神色中露出兇意,這半個月,他調查了整個香云山,甚至連南岸的其他山峰也都查了。
可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等這只鳳鳥修養(yǎng)一段日子后,親自帶著他去尋找。
同時他也發(fā)現了,這半個月,整個香云山……沒有任何帶翅膀的鳥出沒過,似乎從半個月前的慘案發(fā)生后,此地成為了所有鳥的禁區(qū)……
仿佛半空里,都散發(fā)出驚人的氣息,使鳥聞味色變,怎敢來臨,就算是那些靈尾雞,也都一個個整天顫抖,失魂落魄,看的那些飼養(yǎng)靈尾雞的弟子,一個個哭喪著臉,敢恨不敢說。
漸漸地,此事發(fā)酵之后,香云山慢慢出現了一系列的傳聞……
“還記得半個月前那只鳥么?我聽到一個消息,說那只鳥是吃了周長老的藥,才變得如此……就是不知,周長老那么大年紀,為何煉制這種藥……”
“噓……小聲點,知道為什么周長老喜歡那些鳳鳥么……這里面有慘絕人寰的秘密啊,周長老一生沒有道侶,咳咳……你懂得?!?/p>
“天啊,喪心病狂啊,莫非那些鳥,因忍受不住周長老長期的折磨,所以才發(fā)瘋??!”
這消息越傳越是夸張,到了最后,香云山的弟子,幾乎大都聽說,且每個人對外傳開時,都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一下,于是最終散開后,各種傳說都出現了。
周長老聽說了此事,氣的差點噴出鮮血,有心去解釋,可每個人看到他,都明顯神色變化,讓他無論怎么去開口,似乎都于事無補,即便表面敬畏低頭,可暗中傳言更多了……
直至又過去了半個月,這一天,周長老全身煞氣滔天,神色前所未有的猙獰,右手抬起一揮,立刻那只休養(yǎng)了一個月的雄性鳳鳥,驀然飛出,它的個頭竟保持在了強壯的模樣里,甚至明顯氣息都強大了一些,顯然是因禍得福……
原本周長老看到這一幕,心底略微好過了一些,可他心中的那口氣不吐不快,一想到這一個月,宗門內無數弟子在看到自己時的畏懼樣子,還有同輩之人在自己面前干咳的古怪模樣,尤其是那些傳言,讓周長老這里七竅生煙,此刻帶著鳳鳥立刻飛出。
“去給我找,找到給你下藥的那個人??!”周長老咬牙切齒。
鳳鳥發(fā)出一聲鳴叫,在半空中向前急速飛去,周長老在后跟隨,全身煞氣越來越強,引起了香云山不少弟子的關注,甚至還有一些好事的弟子,遙遙的跟在后面。
很快的,只見那只雄性鳳鳥直奔白小純所在的居所,到了后,在那居所的半空中轉悠,側頭看向周長老,目中露出委屈,發(fā)出陣陣嘶鳴,似乎在告訴周長老,它就是在這里被下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