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鄭遠東注意到了白小純,畢竟其他人都在嘩然,而白小純卻站在雕像旁,擺出前輩的姿態(tài),整個人的氣質(zhì)就不一樣,格外明顯。
“白小純這孩子也到了凝氣八層,更是曾在落陳家族一戰(zhàn)中九死一生,我看此子今日,必定前十,甚至有希望爭奪一下前五?!备吲_上有長老笑著開口。
“沒錯,此子草木造詣不俗,且一身煉體之法驚人,說不定可以成為這一次資格戰(zhàn)的黑馬?!?/p>
聽著眾人話語,李青候與鄭遠東,都覺得臉上有光,二人哈哈一笑。
“這孩子與別人不大一樣,他的信念之強,遠非同輩可比,當年我?guī)仙綍r曾問他為何修行,他告訴我,他要長生?!崩钋嗪蚝φf道,看向白小純時,目中露出柔和,他已為白小純換來了護身法寶,準備等資格戰(zhàn)結(jié)束后給他。
“大家還是不要繼續(xù)夸他了,這孩子雖是我?guī)煹?,可青候了解,此子性格頑劣,還需磨練,不過心性純良,不喜高調(diào)的性格,也很可嘉。”掌門笑著開口,雖如此說,可眾人也能看出鄭遠東的期待之意。
在高臺上眾人笑談時,廣場一座雕像旁,白小純站在那里,望著孤傲無邊的呂天磊,又看了眼引起無數(shù)尖叫的上官天佑,他也是心驚。
呂天磊全身的閃電,看的白小純頭皮發(fā)麻,想起了前段日子被雷劈的一幕,而上官天佑的福澤與那古劍的不俗,還有全身上下仿佛驚天的氣勢,更是讓白小純倒吸口氣。
他覺得這兩個人,實在太強悍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白小純連忙干咳一聲,再次含笑點頭,目中擺出欣賞。
“天驕越多,說明我靈溪宗會越強大,我是榮耀弟子,是掌門師弟,絕不能和這些小輩去比,他們是宗門的未來,我不能去欺負他們,恩,要比也要等這些天驕都進入內(nèi)門之后的!”白小純打定主意,露出很是欣慰的模樣。
漸漸地來人越來越多,但凡是凝氣八層的外門弟子,都磨拳霍霍,還有一些雖修為沒有達到,可這種資格戰(zhàn)的盛事,自然要來觀摩。
整個南岸三山,凝氣八層的弟子,足有上千人,此刻全部凝聚在這山谷內(nèi),其中還有不少,白小純都從來沒見過,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熱鬧,還是很多喜歡獨處,不為人知的修行,未嘗沒有借助今天這樣的盛事,一鳴驚人的想法。
而在四周,還有更多數(shù)量的外門弟子,他們的修為無法參與資格戰(zhàn),此刻只是觀望,一個個期待的望著上千凝氣八層弟子,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等待,接下來的資格戰(zhàn)中,到底哪些人可以列位前一百,又有哪些能進入前十。
至于前三,在所有人看去是沒有懸念的,必定是上官天佑、呂天磊以及周心琪,甚至排名也是如此。
漸漸地,隨著上千凝氣八層的弟子慢慢安靜,四周觀望的弟子也都寂靜下來,一股壓抑的氣氛逐漸的籠罩時,因四周環(huán)境的使然,肅殺之意更為強烈。
仿佛壓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心中都開始緊張。
白小純詫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也有一些緊張,他莫名其妙,暗道自己沒打算比呀,他看了看四周,晃動了一下身體放松下來。
就在這時,高臺上李青候的聲音,驀然傳開,回蕩八方。
“南北兩岸,大比在即!”
“你們中,有的人一向獨處,真實的實力不為人知,那么這一次,就是你顯露自己的機會,不要擔心修為提升太快,又或者有特殊造化,會有宗門長輩起貪心,修行是私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有秘密,我靈溪宗萬年來,從一個小宗發(fā)展到如今,絕非偶然,每一個弟子都有各自的造化,你能得到,那是你命中注定!”
“你們中,還有一些被人稱呼為天驕,可憑借的只是天賦而已,天賦好的人,最終卻失敗者比比皆是,那么今天,就來證明一下,你們是否如旁人所稱呼的那樣,真的是名副其實……天驕!”李青候的聲音帶著低沉,更有激昂,仿佛與四周的肅殺之意共鳴,使得山谷內(nèi)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尤其是那些自身有秘密之人,一個個都目中露出精芒。
即便是呂天磊等人,也都一個個抬起頭,神色內(nèi)戰(zhàn)意盎然。
“這一次資格戰(zhàn),前百者,晉升內(nèi)門弟子,前十者,將代表南岸參與大比,這是半甲子一次的盛事,這也是半甲子一次,讓北岸同門記住你們的機會!”李青候大袖一甩,天地轟鳴,南岸三座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出了一道光柱,沖天而起。
驚天動地,蒼穹翻滾,似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撕裂了虛無,使得山谷一旁的出口處,竟幻化出了一座橋!
此橋滄桑古樸,仿佛存在了數(shù)不清的歲月,組成此橋的石塊,每一個上面都有古老的符文閃耀。
這座橋,足有百丈之寬,一眼看不到盡頭所在,就這么的突然出現(xiàn),仿佛屹立在了天地之間,而這原本磅礴的山谷,與這座橋比較,只是一個入口而已。
“此橋名為靈溪橋,是我靈溪宗一件至寶,如今請來,作為你等試煉之路,所有凝氣八層弟子,在九聲鐘鳴后,全部踏入此橋!”說話的不再是李青候,而是從高臺上站起的許媚香,她樣子絕美,此刻神色肅然,站在那里衣衫吹動,長發(fā)飄舞,看起來仿佛不似人間之女,如同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