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陳家族叛變,馮師兄戰(zhàn)死,侯師兄生死不明,白師弟……為救我們引走敵人,正被追殺,弟子杜凌菲,求宗門……速速救援。”杜凌菲傳出音訊后,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下來,坐在那里,回頭望著身后的天地,眼淚流下。
她忘記不了白小純歸來時的鐵血身影,忘記不了白小純沖出引走落陳家族時的悲壯,也忘記不了這一路上的種種事情。
“白師弟,侯師兄……活下去……”杜凌菲哭了,淚水不斷地滑落時,整個人也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幾乎在杜凌菲傳信宗門的瞬間,靈溪宗內(nèi),南岸香云山的任務閣,此地熱鬧非凡,不少外門弟子來來往往,在這閣樓深處,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整理宗門的任務,他的面前放著數(shù)千枚玉簡,但凡是接下任務的弟子,這里的玉簡都會隨時記錄。
突然的,其中一枚玉簡光芒一閃,中年男子神色如常的招手,玉簡飛來,他神識掃過后猛地睜大了眼,身體驀然站起。
“落陳家族叛變??!”他呼吸急促,此事太大,不管是真是假,他都需要立刻上報,這種事情若有人敢壓下,那么將是滅絕的大罪,中年男子不敢耽擱,立刻從身上取出一枚紫色的玉簡,趕緊傳信。
這份情報直接就傳送到了執(zhí)法堂,錢大金盡管是執(zhí)法堂的人,可他的地位低微,此事也遠非他可以碰觸,整個執(zhí)法堂在接到這份情報后,立刻開動,搜尋信息,這捍衛(wèi)靈溪宗的執(zhí)法堂,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效率。
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立刻確定了這份情報屬實。
很快的,整個南岸傳出了陣陣戰(zhàn)鼓之聲,回蕩八方時,所有的南岸弟子都愣了一下,那些外門弟子不知曉這戰(zhàn)鼓是什么,可南岸三座山的內(nèi)門弟子,無論是誰,在聽到這戰(zhàn)鼓的剎那,都神色大變,猛地抬頭。
“發(fā)生了什么事?”
“戰(zhàn)鼓起,不見血,不滅族,靈溪不歸??!天啊……”
就在這所有人都驚駭時,突然的,一個蒼老卻森然的聲音,在整個靈溪宗南岸,驀然傳開。
“老夫執(zhí)法堂歐陽桀,南岸三山,所有內(nèi)門弟子,全部取消一切任務,一切活動,一切閉關,限二十息之內(nèi)集結山門前!
不得有誤!”
隨著話語傳出,青峰山,香云山,紫鼎山,所有內(nèi)門弟子,無論在做什么事情,都全部身體一顫,一個個沒有任何猶豫,全部急速沖出。
即便是有再大的事情,此刻也不敢耽擱絲毫,因為歐陽桀這個名字,代表的是執(zhí)法堂的長老,同時也代表著……冷酷無情!
他有一個道號,叫做豺道人,一旦他出現(xiàn),那么就表示出了什么讓宗門勃然大怒的事情,需要……sharen,需要……滅族!
轟轟轟,無數(shù)身影呼嘯而去,直奔山門,放眼看去,整個南岸三山,內(nèi)門弟子足有一、兩千人,這些人平日里看不到幾個,可如今全部出現(xiàn)后,讓所有外門弟子,全部震撼。
更有一群穿著黑色長衫的執(zhí)法堂弟子,約莫數(shù)百人的樣子,第一時間沖出,當首之人是個老者,這老者一頭紅發(fā)飄搖,整個人殺氣彌漫,他正是歐陽桀。
此刻在這山門四周,足有兩千多人,一個個都神色肅殺。
“落陳家族叛變,奉掌門之命,將此族……雞犬不留,全部滅殺,請種道傳送!”歐陽桀大袖一甩,立刻靈溪宗正中間的種道山上,猛的一震,爆發(fā)出一道光柱。
這光柱在半空中,立刻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驀然降臨,籠罩山門內(nèi)外兩千多弟子,轟鳴一起,傳送即將開始。
南岸所有外門弟子,此刻全部都倒吸口氣,看著這一幕幕,他們心中很快升起強烈的自豪以及對宗門的認同感。
落陳家族,與靈溪宗比較,只是一個小家族而已,只有一位筑基修士,可如今,靈溪宗居然為了幾個外門弟子,出動了兩千多人,更有鐵血的歐陽桀出現(xiàn),這顯然……是為了威懾!
威懾所有靈溪宗范圍內(nèi)的修真家族,這不是殺雞焉用牛刀,這是殺雞定要用牛刀!
而這樣一個為了哪怕是外門弟子,也可以不惜代價出動如此之力的宗門,對于所有弟子而言,那種認同,強烈到了極致。
靈溪宗萬年不倒,從一個微小的宗門一步步走到如今,自然有其驚人之處!
就在這時,突然的,香云山,山頂?shù)拇蟮顑?nèi),李青候面色鐵青,身影轟鳴而出,一股滔天的煞氣,在他的身上于這一刻驚天的爆發(fā)出來,形成了狂風,轟鳴四方,直奔陣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