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白小純也找到了新的賣弄自己掌門師兄的方法,他開始頻繁的出現(xiàn)在宗門各個筑基修士的身邊,每次都是享受一樣的待遇。
看到那些筑基修士,他就立刻上前一口一個師兄師姐,很是乖巧,看的那些筑基修士一個個也說不出什么,只是次數(shù)多了,難免神色古怪,而身邊的弟子,紛紛無奈之下,只能連帶著稱呼白師叔。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一段日子后,白小純一次看到了李青候,竟沒忍住,親切的喊了一聲。
“嗨,李師兄?!?/p>
李青候神色有些憔悴,直至今日,他終將九絕丹練出,此刻正要出門,聞言一愣,四下看了眼,在看到了白小純后,面皮抽動了一下,這段日子有關(guān)白小純的事情,他雖煉丹,可也有耳聞,很頭疼,眼下發(fā)現(xiàn)這白小純居然如此稱呼自己,李青候一瞪眼。
白小純喊完,自己就后悔了,此刻看到李青候瞪眼,他頓時倒吸口氣,這宗門內(nèi)他最怕的,就是李青候了。
“李叔……我……我錯了?!卑仔〖兛迒手?,哆嗦的連忙開口。
李青候看著白小純,心中升起陣陣無奈,狠狠的再次瞪了一眼,對于最近關(guān)于白小純的那些事情,他訓(xùn)斥了一番。
“我要出門一趟,短則數(shù)月,慢則一年,你這段日子莫要貪玩,勤加修行才是正道。”李青候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白小純長松口氣,看著李青候的背影,他的目中雖有畏懼,可更多的卻是一種對長輩的溫恭,他聽杜凌菲說了,自己失蹤后,李青候獨自尋找了自己兩個月,歸來時拿著他的一些衣服碎片,很多時候都在自責(zé)。
這種溫暖,是白小純這一輩子,自從父母病逝后,就很少體會到,他的心里,早已不知不覺的,將李青候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人。
有了李青候的訓(xùn)斥,白小純消停了半個月,不再總是見人就咳嗽,只是時而去周心琪的洞府外,想著整個宗門,自己熟悉的人里,就周心琪沒喊自己白師叔了。
直至又過去了數(shù)日,他再次看到了周心琪,依舊是踏著藍(lán)綾,急速而去,白小純無法飛行,眼巴巴的望著對方飛遠(yuǎn),他心底郁悶。
“能讓凝氣弟子飛行的法器,宗門內(nèi)只有少數(shù)人才有,除非是陳恒那樣自身有些特殊的功法,否則的話,就只能是依靠法器?!?/p>
“不公平啊,這些法器不應(yīng)該都是師傅給的么,我……我的師傅……”白小純連連嘆息,走了幾步后,他忽然一頓,目中轉(zhuǎn)動了幾下,轉(zhuǎn)身直奔種道山。
以他掌門師弟的身份,進(jìn)入種道山?jīng)]有任何阻礙,很快就到了山頂,到了掌門鄭遠(yuǎn)東所在的大殿前。
“掌門師兄,掌門親師兄!!”
“我要去給師傅上香!”白小純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大聲的喊道,大殿內(nèi),鄭遠(yuǎn)東從盤膝中睜開眼,嘆了口氣。
這段日子,太多的人找到這里,向他訴說白小純的所作所為,他的心底早已后悔,可木已成舟,沒有辦法,只能裝作沒看到,畢竟白小純雖有這種惡趣,但卻沒有任何害人之心,這就足夠了。
此刻聽到白小純的呼喊,鄭遠(yuǎn)東緩緩走出,咳嗽一聲,神色肅然。
“行了,聽到了?!?/p>
“師弟見過掌門師兄。”白小純模樣乖巧,看到鄭遠(yuǎn)東后連忙一拜。
看著白小純的樣子,鄭遠(yuǎn)東心底一嘆,他如今算是真正的了解白小純了,搖頭苦笑時,帶著白小純?nèi)チ撕笊浇亍?/p>
在那后山的一處洞府內(nèi),墻壁上掛著一張畫像,里面有一個中年男子,面帶微笑,凝視遠(yuǎn)方,整個畫像充滿了一股很特別的氣息,使得畫中人,仿佛并沒有死亡,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