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北岸四大峰的掌座,也都各自看著閉目打坐,陷入悟定狀態(tài),全身氣息消失的白小純,都有感嘆。
“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p>
“此子積累太深了,他的成功,不是偶然?!?/p>
“不知道能悟定幾天,鬼牙當時悟定了二十七天。”這四個掌座各自感慨時,鄭遠東目中露出期待,哈哈一笑,覺得自己為師尊收下白小純這個師弟,師尊應(yīng)該是會滿意的。
李青候也臉上帶著笑,目中有贊賞,更有欣慰。
這里畢竟是靈溪宗,有執(zhí)法堂在,更有李青候親自布置的陣法防護,除非有金丹強者降臨,否則的話,不可能在短時間轟開防護干擾白小純的悟定。
而金丹強者若真的敢出現(xiàn),那么在靈溪宗內(nèi),必死無疑。
六人自然放心,又看了一會,才各自離去。
四周的北岸弟子,一個個感慨中,目光落在被執(zhí)法堂守護的白小純身上,心底紛紛在猜測,白小純的悟定……到底能堅持多久。
“用了近五倍的時間終悟定成功,我預(yù)計他悟定的時間,應(yīng)該是鬼牙大師兄的兩成,也就五六天而已?!?/p>
“超不過七天!”
人群內(nèi)傳出冷哼,北岸人太多,白小純又是北岸公敵,雖有之前對其強悍的尊重,可在心底,依舊還是有不少,對其存在了敵意,甚至心中嫉妒者,也有一些。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三天,三天來,白小純一動不動,可他的身體卻沒有繼續(xù)消耗元氣,甚至還在緩緩地恢復(fù)。
唯獨身上的氣息,從悟定那一刻起,就消失不見,仿佛魂不在體內(nèi),融入天地內(nèi),歸入虛無中。
在三天前閉上眼睛的那一瞬,他目中的茫然,是心神的表現(xiàn),他整個人,的確是茫然了,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只記得,腦海里那片鱗甲終于被勾勒出的瞬間,他眼前的雕像,如同活了一樣,帶著蠻荒的氣息,站立著身體,以它的右爪,要去撕開一個世界。
似乎真的撕開了虛無,而他的意識,也被這虛無吸走,出現(xiàn)在了一個虛幻的世界里,他帶著茫然,腦海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因何而來,只是在這虛幻的世界中飄蕩。
直至他看到了在這虛幻中,出現(xiàn)了一個龐大的身影,這身影之大,難以形容,與其比較,白小純覺得自己仿佛連一個鱗片的大小都不如。
這驚人的身影,赫然正是雕像所凝的那只如鱷魚一般的巨獸。
棲息在虛幻的世界,抬起頭,向著蒼穹,向著天空,向著一個似乎看不到身影,仿佛不存在的生命,抬起了右爪,驀然一抓。
如同開天辟地,轟鳴之聲滔天回蕩,白小純呆呆的看著巨獸,怔怔的看著那一爪撕開的蒼穹,腦海嗡鳴,所想全部都是這一爪。
甚至若這一刻白小純記得自己是誰,那么他會立刻發(fā)現(xiàn),這一爪……竟與鬼牙施展鬼夜行時,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
在白小純于這虛幻中時,外面的世界,時間在快速的流逝,超過了北岸大多數(shù)弟子所判斷的五六天,達到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