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純心情激蕩,他看著鐵蛋,面具下的真正面孔,此刻露出開心的笑容,更有溫暖,鐵蛋越是強(qiáng)大,他就越高興。
尤其是聽到四周人之前的驚呼,白小純更是激動(dòng),他很想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的鐵蛋!
可白小純明白,這一刻,鐵蛋不能過來,他站在血溪宗人群內(nèi),遙望鐵蛋,他的目光里似帶著唯有鐵蛋能明白的含義。
“乖乖的,回家去,等老爹我辦完事,回來找你?!?/p>
鐵蛋腳步猛地一頓,它很聰明,尤其是當(dāng)年跟隨白小純時(shí),白小純教了它很多事情,此刻眼珠一轉(zhuǎn),立刻猜到了什么,于是停頓后,向著血溪宗眾人呲牙,露出兇殘之意,可偏偏那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宋君婉的xiong口……
這目光,別人看不出什么含義,白小純豈能看不出來,他心底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鐵蛋。
鐵蛋趕緊低頭,再次咆哮一聲,轉(zhuǎn)身驟然離去,速度之快,剎那就沒影了,四周的那些戰(zhàn)獸,也都紛紛嘶吼幾聲,重新回到了各自主人的身邊。
方才掀起的排山倒海的氣勢,此刻慢慢消散,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在那鳶尾峰上,此刻有一道目光,遙遙的望著血溪宗人群內(nèi)的白小純。
這目光帶著一絲奇異,那是一個(gè)女子,一個(gè)衣著樸素,容顏秀美的女子,雖然有些面色蒼白,可不但沒有減少其美麗,反倒使得此女有種楚楚可憐之意,讓人看到后,會(huì)忍不住升起憐惜。
“哥哥,原來你去了血溪宗呀……”女子掩口一笑,目中卻有詭異之芒一閃而過……她,正是當(dāng)日在隕劍深淵內(nèi)失蹤的公孫婉兒,在白小純?nèi)パ诘倪@段日子,她回到了靈溪宗!
在公孫婉兒望向白小純時(shí),白小純體內(nèi)的天道氣息突然微震,他有些詫異,隱隱覺得似有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四下看了看,一無所獲,白小純?cè)尞悤r(shí),前方鳶尾峰老嫗深吸口氣,臉上露出笑容,覺得自己這些年對(duì)鐵蛋那么好,果然是有用的,自己一開口,鐵蛋就聽從的離去了。
“不好意思,諸位還是離開北岸好了?!兵S尾峰老嫗內(nèi)心喜悅,可表面上卻露出森然。
宋君婉深吸口氣,好半晌才壓下內(nèi)心的不平靜,雖然早就知道靈溪宗有了王獸,可如今親眼看到,那種真正面對(duì)時(sh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根據(jù)密報(bào),這王獸也是那白小純培育出來,天道筑基,明悟水澤國度,培育出王獸……這白小純到底是一個(gè)什么樣的人!這種人,若是我血溪宗的修士……就好了。”宋君婉心底嘆息,沒有了繼續(xù)參觀下去的心思,聽到鳶尾峰老嫗的話語,正要開口,可就在這時(shí)……
一聲冷哼,從蒼穹上驀然傳來,天空上,一直存在的磅礴的漩渦,此刻宋家老祖的身影,邁著大步,全身四周血光滔天,走出漩渦。
他的身后,可以看到漩渦內(nèi),靈溪宗老祖之一的李子墨,神色有些遺憾,隨之而出。
“靈溪宗諸位道友,莫要自誤,一旦開戰(zhàn),就停不下來了!”宋家老祖面色陰沉,回頭看了一眼漩渦,又看了看李子墨,淡淡開口。
“宋道友給出的條件,太過苛刻,我靈溪宗……寧愿一戰(zhàn),也絕不愿殘喘千年!”回答宋家老祖的,不是李子墨,而是漩渦內(nèi),此刻浮現(xiàn)出的一張滄桑的面孔,這面孔肅然,有無盡歲月之力彌漫,目光帶著深邃,此刻開口時(shí),天空都掀起波紋。
此人,正是靈溪宗一代老祖,寒宗!
宋家老祖目光收縮,冷哼一聲,大袖一甩,頓時(shí)身體外血光化作血霧,驟然擴(kuò)散,右手向著下方血溪宗眾人一抓。
“我們走!”他一抓之下,包括白小純?cè)趦?nèi)的所有血溪宗修士,身體瞬間飛出,直奔血霧,剎那到了血霧上后,這片血云翻滾,向著遠(yuǎn)處轟然而去。
速度之快,一瞬無影!
這一切變化太快,靈溪宗眾人紛紛心神震動(dòng)時(shí),天空上的漩渦內(nèi),之前浮現(xiàn)出的面孔,遙望血霧遠(yuǎn)去的方向,目露沉思。
“我們要不要留下這宋老怪?”李子墨緩緩開口。
“這宋老怪修為不俗,在血溪宗八位老祖中,論戰(zhàn)力,可列為前三,他既敢單獨(dú)到來,必定有準(zhǔn)備,其中有詐,況且此事也不符道義之舉?!币淮献娉烈髌?,慢慢說道,至于主因是前者還是后者,唯有他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