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白小純才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此刻他已靠近了山門,四周有一道道長虹飛過,里面都是血溪宗的內(nèi)門弟子,甚至還有一些是筑基護(hù)法與長老。
那些筑基之修,一個個身上都帶著濃郁的煞氣,飛行極快,帶著霸道與蠻橫,所過之處,那些內(nèi)門弟子一個個都立刻低頭拜見,不敢有絲毫不敬。
有一個筑基修士,似覺得白小純擋住了路,臨近時袖子一甩,一股大力化作狂風(fēng),直接卷在白小純身上,白小純反應(yīng)超快,立刻裝出被著狂風(fēng)推開的樣子,還逼出了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那筑基修士看都不看白小純一眼,呼嘯而過。
至于四周的內(nèi)門弟子,一個個似習(xí)以為常,各自飛遠(yuǎn),地面的區(qū)域,是雜役所在之處,那些雜役時而抬頭,對于天空上來來回回的這些內(nèi)門弟子與筑基修士,滿是敬畏。
“太霸道了!”白小純有些不服氣,可一想到這里是血溪宗,于是忍了下來,飛向這只大手的手背區(qū)域。
剛一靠近,一股血色的波動驀然間從這大手上擴(kuò)散開來,形成了陣法,在與白小純碰觸后,微微閃爍了幾下,就消失無影,使得白小純沒有絲毫阻礙,就進(jìn)入了陣法內(nèi),踏入到了那只大手上。
“第一關(guān)過了!”白小純深吸口氣,方才那波動,就是血溪宗的防護(hù)陣法的一部分,一切非血溪宗弟子,一旦碰觸,立刻就會被查出身份。
這只大手的手背區(qū)域極為龐大,白小純降臨時,放眼看去,堪比靈溪宗南北兩岸加在一起,范圍之大,讓他對于血溪宗的強(qiáng)悍,也有了一些間接的了解。
手背區(qū)域,只有內(nèi)門弟子可以踏入,外門弟子除非持有信物,否則的話一旦踏入,立刻就會被責(zé)罰,輕的鞭刑,重的取肢,很是殘酷,在這酷則下,整個血溪宗似乎都有些扭曲,于這扭曲中,等階森嚴(yán)。
白小純原本心中很緊張,可踏在這大手上時,來自大手的親切與體內(nèi)不死長生功的運(yùn)轉(zhuǎn),使得他心中的震撼,一次又一次的強(qiáng)烈。
“這怎么可能……”白小純到了現(xiàn)在,還是覺得無法相信,他仔細(xì)的觀察這里的地面,最終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真相。
“這只大手……居然修煉的是……不死長生功?。 睖?zhǔn)確說,是通天河下,那只伸出了手,看不到身軀的巨人……修行的是不死長生功!
而且顯然是到了一個極為高深的程度,這整個右手,在白小純的目中,露在外面的成為了地面的皮膚,分明就是……不死皮!
而在這不死皮下,從很多碎裂的縫隙看下去,看到的泥土,就是這巨人的不死肉,而在這泥土深處,看不到的地方,存在的骨頭,就是不死骨!
甚至最讓白小純心驚的,是他看向五指山峰時,能隱約看到的血色瀑布,顯然就是……不死卷的最高境界,不死血!
“天啊,這整個血溪宗,就是建立在一個修行了不死長生功的巨人手臂上,而他們修行的功法,這么來看,分明就是……被一代代血溪宗的先人,通過這只大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功法……
而這功法的本源,就是我修煉的……不死長生功??!”白小純倒吸口氣,不死長生功第一卷,按照他所知道的,不是多么罕見的功法,很多宗門都有記錄,可因修煉的艱難,所以幾乎沒人能修成不死金皮。
更不用說如白小純這樣,突破了生命第一層桎梏,而顯然血溪宗內(nèi),對于不死長生功與這只血手的關(guān)系,或許也并不知曉。
這么一分析,白小純有一定的把握判斷出來,只有具備了不死金皮,且突破了生命第一層桎梏,兩者都具備之人,才可以在靠近這大手時,感受到那股來自同脈的召喚。
不過這一切還都是白小純的猜測,或許也有不對的地方,可白小純相信,隨著自己對血溪宗越發(fā)了解,這個問題,他早晚會得到答案,甚至側(cè)面也能去驗(yàn)證一二。
“難怪隕劍世界內(nèi),宋缺拿出的血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白小純想到了隕劍世界中與宋缺一戰(zhàn)時,對方拿出的可以爆開的血球,此刻他回憶,那血球分明就是不死血,是宋缺筑基之后,才可以勉強(qiáng)使用的血溪宗特有之法。
“還有在隕劍世界內(nèi),那些血溪宗的弟子,幾乎每一個都給我感覺有些熟悉,原來是這個原因……”白小純深吸口氣,心中翻江倒海時,按照假夜葬的介紹,去了血溪宗內(nèi)務(wù)處,在那里取出身份玉佩,登記了宗門自己歸來之事后,正要離去,可就在這時,有一道長虹呼嘯而來,降臨在了白小純的面前,化作了一個老者。
這老者修為筑基,冷眼掃了白小純一翻,白小純趕緊收了心思,恭敬的抱拳,問詢假夜葬,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是負(fù)責(zé)內(nèi)務(wù)處的長老后,立刻一拜。
“弟子夜葬,拜見韓長老。”
“為何如今才回!”韓長老淡淡開口。
“弟子之前傷勢較重,所以另尋一地等傷勢痊愈后,這才歸來?!卑仔〖冃⌒牡恼f道,想了想后,他一拍儲物袋,從里面取出不少靈石,送到韓長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