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婉的話語,讓她身邊包括白小純在內(nèi)的十個護法,神色各自不同,如宋缺那里,盡管面色陰沉,可卻沒有什么太多的變化,顯然來此之前,他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身份,對于這血子試煉有了很大的了解。
況且若非是他天道筑基失敗,這一次的血子試煉,原本是應(yīng)該以他為主導(dǎo),去與血梅爭奪的,眼下他爭不過血梅,宋家才會選擇了宋君婉,來爭奪走這一代代幾乎都是被宋家把持的中峰血子。
對此,宋缺在宋家內(nèi),已讓很多老輩不悅,而夜葬的崛起,也給了他極大的壓力,尤其是宋家對于夜葬似頗為看重,這一切使得宋缺沒有了退路。
宋家在血溪宗內(nèi)根深蒂固,嫡系也有不少,宋缺作為這一代的嫡系門面之人,他知道有太多的同族在等著自己跌倒,等著取而代之。
他必須要去闖出一條路,拼了全力,去讓小姑成功,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證明自己的價值,更是憑著這份功勞,也才會有日接替血子之位的可能。
甚至他都壓下了對夜葬的厭惡,此刻在宋君婉話語后,第一個開口。
“此番血色荒漠,宋某必定付出全力,也決不允許自相殘殺,請大長老放心,若有人敢胡亂行事,如果我們失敗死在這里也就罷了,若是大家都沒死,僥幸出去的話,我一定讓此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宋缺眼中露出凌厲,更有殺意彌漫,雙眼出現(xiàn)了血絲。
其他眾人呼吸微微急促,對于這種團體的失敗,就會全部被抹去的事情,讓彼此沒有太多信任,喜歡獨斗的血溪宗修士,此刻不得不放心大部分防備之心,團結(jié)在一起,全力對敵。
“大長老,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能夠做到,這一次就算拼了性命,又如何!”
“宋家對我有大恩,我一定全力以赴!”眾人在沉默過后,陸續(xù)開口,彼此相互看了看,都看出了對方神色上對自己人的警惕,已少了很多。
白小純有些發(fā)愁,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被宋君婉坑了……他知道這里存在了危險,可卻沒想到這危險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若是團隊眾人失敗,居然會被抹去……
正心底嘆氣時,白小純發(fā)現(xiàn)四周眾人都看向自己,于是立刻昂首,神色露出冷酷傲然,淡淡開口。
“只要是君婉的事情,夜某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這話語一出,四周人神色古怪,尤其是宋缺,更是咬牙,可卻不得不放下成見,冷哼一聲不再看向白小純。
宋君婉目中有些歉意,沒有多說,而是低沉提醒。
“你們要重點注意對方那里的三個人,分別是楊洪武,肖青,還有就是張云山!這三人中,楊洪武與張云山,疑似具備重寶,而那肖青……”宋君婉說到這里,神色竟露出一絲忌憚。
“此人多年前,就應(yīng)該結(jié)丹的,可卻偏偏沒有……他曾經(jīng)是無極子老祖的坐下童子!”宋君婉低聲開口,將對面三人的樣子接待一番。
白小純有些心急,宋君婉這里話語剛說完,另一處平臺上的血梅,已經(jīng)對其身后的護法交代完畢,這些血梅找來的護法,一個個殺意滕然,紛紛帶著煞氣,凝望白小純等人,目中露出不善。
不但是他們?nèi)绱耍稳钡热艘粯訋е鴼⒁?,看向?qū)Ψ奖娙耍绕涫前仔〖?,他曾?jīng)在靈溪宗時,最不怕的就是比眼神了,輕車熟路,此刻一瞪眼,狠狠的看去。
“哼哼,比這個,我還從來沒怕過任何人!”白小純眼睛瞪的更大,可心中卻在尋找宋君婉所說的那三人,一一對照后,牢牢記住。
可以想象,這第二關(guān)的血色荒漠,眾人之間為了爭奪鑰匙,必定會展開血戰(zhàn),這鑰匙,就是保命之物!
同時,因只有七個人可以進入第三關(guān)的血色古路,所以在數(shù)量上的多少,也直接影響了宋君婉與血梅之間對于血子的爭奪。
“宋君婉,我們開始吧!”血梅深吸口氣,驀然開口,右手抬起時一揮之下,她的手心內(nèi)出現(xiàn)了刺目的紅芒,一塊血色的令牌,緩緩的從她手心內(nèi)飛出。
這令牌的出現(xiàn),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小純更是多看了幾眼,知道正是有這令牌,所以血梅與宋君婉,可以不用與其他人一樣去進行第一關(guān),就算是這第二關(guān),也無需獲得鑰匙,會在七個時辰后,一同傳入第三關(guān)的血色古路內(nèi)。
“這血溪的血子試煉,完全是內(nèi)定,此事所有人都知道……”白小純感慨,又看向宋君婉,此刻的宋君婉雙眼露出寒芒,一樣右手抬起,同樣的血色令牌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心上。
這兩個令牌血光瞬間擴散,竟彼此升空而起,在兩個平臺之間的虛無合并后,血光之強,擴散方圓無盡范圍,使得這八方的所有,都被染成了赤色。
與此同時,一扇大門在這血光內(nèi)慢慢被勾勒出來,緩緩的開啟后,傳出陣陣驚天動地的轟鳴巨響,緊接著,兩道紅光倒卷,飛向宋君婉與血梅,重新化作令牌融入她們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