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間的流逝中,白小純進入到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tài)里,似乎他的生活,每天就只有不斷地闖關(guān),修煉以及研究二十三色火。
甚至都很少回邪皇城,他幾乎將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放在了殘扇上,在這不斷地修煉下,在這每闖過一關(guān)的收獲中,他的修為不說與日俱增,也相差無幾。
他的關(guān)卡,也從之前的九十一關(guān)不斷地推進,雖說緩慢,雖說艱難,可終究還是在白小純的不懈努力以及其驚人的肉身恢復(fù)中,漸漸到了九十六關(guān)、九十七關(guān)、九十八關(guān)……
直至,在又過去了數(shù)月后,白小純終于將那第九十八關(guān)闖過,進入到了……第九十九關(guān)!!
之前的關(guān)卡,小器靈沒有出現(xiàn)過,可越是往后,白小純就越是警惕,因為他知道,這最后的兩關(guān)里,必然有一天會遇到小器靈的干擾。
在白小純判斷,應(yīng)該是最終的第一百關(guān),可實際上當(dāng)白小純進入第九十九關(guān)的瞬間,那原本因攝取了主宰手臂,化作了整個殘扇光芒,從而疲憊極致,陷入深度沉睡的小器靈,突然驚醒。
“九十九關(guān)!”小器靈猛地睜開眼睛,它在沉睡前,在第九十九關(guān)內(nèi)留下了一個缺口,一旦有人闖入,它就會被強行蘇醒。
原本他是不需要這么做的,畢竟沉睡對于它而言,也是一種恢復(fù),尤其是它之前消耗很大,此刻沉睡對它來說意義不小,可它對于白小純的痛恨,使得它寧可提前蘇醒,也要布置這么一個缺口。
“白小純,這將是你家器靈爺爺對你的最后一次阻止,如果這一次你還是過了……你家器靈爺爺就聽天由命了。”小器靈深吸口氣,語氣有些悲哀,實在是他對于這一次的干擾,從心底深處就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它太多次認(rèn)為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白小純那里都會讓它知道,什么叫做意想不到,什么叫做無恥,什么叫做……作弊!
以至于到了此刻,小器靈這里已經(jīng)都開始信命了,它嘆了口氣,一晃之下,就消失在了殘扇上,出現(xiàn)時,到了這第九十九關(guān)。
此關(guān)……與之前所有關(guān)卡都不一樣,這一關(guān)居然是一處巨大的宮殿,這宮殿漂浮在天空上,浩瀚無邊,能看到遠處的正殿,似足有小半個圣皇朝那么大,依稀間,還能隱隱看到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雕像!
這雕像,赫然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道袍,遙望遠方,哪怕只是雕像,可散發(fā)出的氣息,遠遠超越太古,給人一種好似與整個星空同在的錯覺。
白小純呼吸一窒,那雕像,他只是看一眼,就覺得整個人心神震顫,好似承受了極大的壓力,這壓力讓他喘不過氣,甚至就連修為,也都在這雕像的威壓下,開始不穩(wěn)。
而在這雕像的眉心處,凹陷下去的地方,那里有一張巨大的座椅,此刻在那座椅上,似乎坐著一個修士,距離太遠,看不清晰,而此地又對神識禁錮。
白小純哪怕用了全力,也都看不清晰,但他能感受到,坐在雕像眉心之人,必然是主宰,極有可能……就是這殘扇的創(chuàng)造者,那位明悟了生死道源的巔峰存在。
因為只有坐在那里,才可以俯視整個宮殿群,如同是坐在了至高無上之地。
可就在白小純這里被那雕像以及其眉心所坐身影震懾的瞬間,他所在宮殿廣場上,于其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不用再看了。”
“那是主宰大人的雕像,而雕像的眉心處,正是主宰大人的一絲余留至今的投影,他在觀望你!”
“作為悠久歲月中,第一個走到這一關(guān)的人,哪怕你不是仙界血脈,可只要是在我們這永恒大界出生的生命,都可獲得傳承與認(rèn)可。”
“前提……是你可以通過這最后的兩關(guān)!”隨著話語的回蕩,白小純呼吸猛地停頓,沒有半點遲疑驀然轉(zhuǎn)身時,立刻就看到了不知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百丈外的……一個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衣著樸素,看起來平淡無奇,可他站在那里,卻好似與整個世界融合,哪怕背著手,可他的身上,好似存在了一個黑洞,能將八方的一切氣息,都吸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