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日子過得平淡無奇,日復(fù)一日,仿佛沒有盡頭。
在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下,京都卻正處于一片混亂之中。
蕭邪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對這座城市的亂象心知肚明,但卻并未插手其中。
然而,當蕭雪凝的兩名死忠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突然神秘失蹤后,她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
她怒不可遏,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樣憤怒都無濟于事,因為那兩名統(tǒng)領(lǐng)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毫無蹤跡可循。
在這令人焦慮的時刻,唯一能給蕭雪凝帶來些許安慰的,便是葉流殤這把“刀”。
葉流殤的確是一把極其鋒利的武器,他的存在讓蕭雪凝在朝堂上打擊異己時變得輕而易舉。
然而,蕭雪凝絕對想不到,這把曾經(jīng)為她所用的刀,在不久的將來,竟然會變成一柄直刺她心臟的利刃。
與此同時,在定遠王府的庭院里,蕭邪正悠然自得地倚在涼亭的美人靠上,全神貫注地給池中的魚兒喂食。
而明月則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盯著池子里那些肥美的鯉魚和草魚,饞得直咽口水。
說來也怪,這池子里養(yǎng)的并非通常用于觀賞的錦鯉,而是可以食用的鯉魚和草魚。
這其實是蕭邪的前身所做的決定,他覺得與其養(yǎng)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魚,還不如養(yǎng)些能填飽肚子的。
至于蕭邪為何會在這里悠閑地喂魚呢?原因很簡單——他純粹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可干。
畢竟前身那紈绔性子,王府里連幾本書都沒有,蕭邪連個打發(fā)時間的工具都找不到。這可如何是好呢?
蕭邪左思右想,最終決定讓蕭影出去買點話本子回來,好讓自己有點事情可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邪焦急地等待著蕭影的歸來。
終于,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后,蕭影回來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沓話本子。
在外界的人們看來,這些日子里肯定是有消息傳出來的。
畢竟,一個人就算再怎么昏迷不醒,也不可能一兩個月都毫無動靜。
如果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那基本上就可以斷定是必死無疑了。
然而,外界并不知道的是,蕭邪其實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不過他現(xiàn)在還無法下床,只能躺在床上靜養(yǎng)。
所以,蕭影買些話本子給蕭邪解解乏,這在當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終于回來了,影兒?!笔捫耙姷绞捰盎貋恚玑屩刎摰厣炝藗€懶腰,說道。
“嗯,我回來了,主人。”蕭影應(yīng)道,然后接著說,“對了,主人,我在半路上遇到了葉流殤的人,他給了我一張紙條,說可以行動了。”
聽到這個消息,蕭邪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終于可以動手了?!彼p聲說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月,速去禁軍傳我命令,今夜子時準時動手,不得有誤!此外,告知許詩奕密切留意京師三營的動向,無論如何,定要將他們阻攔于城門之外?!笔捫懊娉了扑?,語氣堅定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