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小,所以主任沒聽清,一個勁的指揮著趕緊往外搬,說“再晚點就更難走了”。
走出教學樓沒多久,最上面的那本書面上就積了不少雪,兩人的頭發(fā)上也沾著些許。
就這一趟下來,澄一純就已經不行了,手和臉凍得泛起了紅,明明是熱的,但身上卻是冷的。
外面的衣服剛脫了一半,就被謝卿山又拽上,她說,“別脫,容易感冒?!?/p>
聞言,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上了,臨近期末要是感冒,那是真不好受。
所以剩下的書一致決定等明天早上再搬,反正早搬晚搬都是搬——
在床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暖和過來,接著,謝卿山就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兩個小發(fā)卡,遞到了澄一純面前。
“嗯?”
她有些疑惑。
遞過來的是一對蝴蝶蘭發(fā)卡,做工看起來有些粗糙,歪歪扭扭的。像是——謝卿山自己做得。
別過眼,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跨年禮物,來遲了。雖然——不好看?!?/p>
最不擅長的東西就是做手工,有時學一晚上都可能學不會。想起高一時候的某節(jié)停電的晚自習,周圍的聲音很吵根本安不下心來學習,所以就撕了一張紙打算折紙,折了一節(jié)課算是發(fā)現自己在這方面算是廢的。
一節(jié)課下來紙都爛開好幾個角了,連個愛心都沒折出來。
而,這兩個蝴蝶蘭發(fā)卡,她細心的做了很久,都是趁澄一純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身邊悄摸做。
好幾日才完成這兩個,知道自己盡力了,但還是不滿意,總想著送澄一純最好的,可自己做的,一點也不好……
澄一純小心接過,心里是開心的。
不論別人送什么給自己,都會很開心,不會辜負別人的一片心意。更何況送這個跨年禮物的是謝卿山。
笑了笑,注意力都在發(fā)卡上,小聲呢喃,“蝴蝶蘭唉——”
即使聲音再小,兩人距離很近,再怎么樣也是能聽見的,以為是不喜歡,頓時有些緊張,說話都變得磕巴,“不、不喜歡么……”
也許是真的怕聽到“不喜歡”三個字,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實在不行,我可以再送點別的……”
澄一純把發(fā)卡別在頭發(fā)上,一邊一個,歪頭一笑,“喜歡,會好好收藏的!”
聽到這句話,謝卿山才敢回過頭來看她。今夜袁夢含沒回來,宿舍里安靜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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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這天所有人都是緊張的,考試成績代表著能不能過個好年??嫉煤眉依锶司驮谟H戚面前使勁夸,要是考得不好的話——有的家長甚至連手機都不讓碰,可能還會挨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