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那個卷宗中描述的人,必然是傅澄海無疑了。
卷宗中不但描述了犯人服刑的過程,也交代了犯人是如何被判定入獄的。
其中也包括檢方收集的一些證據(jù),當(dāng)然,DA比對必然少不了。
這意味著,沈婳不用費盡心機去拿傅澄海的DA樣本,那本卷宗完全可以證明,傅澄海的就是顧朗被害現(xiàn)場那枚血液樣本的主人。
意識到這一層,沈婳再看向傅澄海的眼神,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柔和情意,她帶著一種嚴(yán)肅的、陌生的審視,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
“怎么了?”傅澄海問。
沈婳搖搖頭,完全說不出話,她慌張之下,將手從傅澄海的手中抽出來,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面對鐵一般的證據(jù),沈婳無法無動于衷。
就連她想好的,如果能確定傅澄海是兇手她會勸他去自首都沒法做到。
她的胸口有點疼,不,是好疼。
她對殺害顧朗的兇手竟然起了不該有的情愫,并為此糾結(jié)郁悶,甚至忘了她靠近傅澄海的第一要義就是為了顧朗復(fù)仇。
沈婳對不起顧朗。
此刻,她的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無法形容的煎熬。
知道了傅澄海是兇手又能怎么樣?
現(xiàn)在是國內(nèi),她似乎也沒辦法拿傅澄海怎樣。
“我想出國,”沈婳突然說。
傅澄海驚訝,“怎么突然想出國了?”
“……想念國外的日子了,”沈婳撇過臉,說:“自由?!?/p>
傅澄海斷眉微揚,眉目間柔情不減,笑問:“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學(xué)校的工作就這樣,無趣,事兒還多?!?/p>
他想了想,說:“這樣吧,等你放暑假,我陪你出國。”
沈婳沒想到他竟然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幾乎可以說是對她有求必應(yīng)的程度。
如果傅澄海知道,沈婳說出國,只是因為能給傅澄海定罪的證據(jù)都在國外,她這才引他出國,到那時候,傅澄海是否還能如現(xiàn)在這樣,對她所有要求都有求必應(yīng)。
“太晚了,休息吧?!?/p>
傅澄海抬手,想撫上沈婳的發(fā),沈婳卻反應(yīng)性歪一下頭,避開了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