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要到吃午飯了?!?/p>
“他不吃早飯是么?”
“很少吃?!?/p>
“明白了,”沈婳說:“放心吧,交給我?!?/p>
杜怡蓉:“我看您帶了飯盒,是給小簡準(zhǔn)備的吧?”
沈婳扯了扯唇角,十分敷衍地笑著。
“您有準(zhǔn)備,我也放心了,”杜怡蓉想到什么后,又說:“不過,小簡很挑食,您準(zhǔn)備的東西,他不一定吃?!?/p>
“沒事,他想吃什么我再給他做?!?/p>
沈婳話雖然這樣說,但心里并不這樣想。
她更希望傅簡能一覺睡到傅澄?;貋怼?/p>
這樣,她省事,傅澄海也省事。
傅簡這樣的刺頭學(xué)生,沈婳在剛?cè)肼毬殬I(yè)技術(shù)學(xué)校的時候就見過。
還好她有帶她處理學(xué)生工作的“師父”,她師父給她傳授的秘籍是,能不惹他們就別惹他們,萬事都要心平氣和,解決問題為先,不能有情緒,更不能意氣用事。
沈婳也深刻地記著“師父”的教誨。
對傅簡,沈婳更是將師父的話奉若圣言。
杜怡蓉是十一點多走的,走的時候傅簡還沒起床。
臨走前,杜怡蓉交代,“小簡昨晚和傅先生鬧脾氣了,就沒吃飯,沈小姐,您中午早點叫他吃飯,孩子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餓壞了?!?/p>
“放心,杜姨,不會餓著他的,”沈婳笑著將杜怡蓉送走。
杜怡蓉卻還是滿臉擔(dān)心,離開前還戀戀不舍地望了眼樓上。
那眼神,比看自己親孫子還舍不得。
沈婳瞧她這樣,也大概心中有數(shù)。
傅簡的各種“臭毛病”,多半是她慣的。
像沈婳這樣,打小沒人疼,沒人愛,十歲就能上灶臺自己給自己做飯吃的孩子,哪有什么臭毛病。
父母教不了你的,現(xiàn)實會教你。
父母教育不了你的,社會會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