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沒想到沈婳會和他說這個,他一時之間竟然木了,不知道作何反應。
沈婳看僵硬卻并不意外的表情,她眼神突然認真,“你是不是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
傅澄海這才回神,“沒有,不知道,我——沒想到,沒想到他……”
“真的?”沈婳不信。
“真的?!备党魏钏坪V定。
片刻后,傅澄海岔開話題,問:“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說這些了?”
“沒什么,只是從別人那里聽說了些關(guān)于你的,關(guān)于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都和你有過‘親密’關(guān)系,”沈婳抬眸,再次認真望著他,“在你之前,我只有過一段感情,彼此互為初戀,我們只有一次因為感情有別人試圖插入而吵過架……”
說到這兒,沈婳不自覺低頭,某種熟悉的酸澀又涌上心頭,“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吃醋,我做了很不好的示范,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然后……他在氣頭上奪門而出,再沒回來。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p>
傅澄海的唇越抿越深,胸腔隨著沈婳帶著情緒波動的講述聲而起伏,他能感覺到自己屏著氣,只要稍稍松懈,他一定會呼吸紊亂。
“他……是怎么死的?”傅澄海的聲音仿佛帶著顫抖。
沈婳搖頭,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感覺自己要被某種情緒吞噬了。
這種情緒讓她崩潰,讓她無力。
同時,也讓她怯懦。
她想找個依靠。
再抬頭,沈婳被濕濡的晶瑩包裹的視線里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
她知道是傅澄海,但她眼里的影子卻隱隱約約的像極了顧朗。
她有點控制不住,上前猛地抱住傅澄海,似乎那里就是她尋找依舊的生存的意義,以及期待依舊的庇護港灣。
畢竟,現(xiàn)在這世上,大概也沒有比這里更讓她安心的地方了。
“傅澄海,你不要問我過去的事,可以嗎?”沈婳說:“很痛很痛,我不想回憶?!?/p>
“那你又為什么要主動和我說這些?”
“因為……因為……”沈婳說:“吃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會讓人丟了性命。”
傅澄海的心被重重一擊。
沈婳的話,看似毫無邏輯,但傅澄海卻懂了其中的思想脈絡。
他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所以你是怕我丟了性命,因為你聽別人講了我的事,你會吃醋,對么?”
沈婳將頭抵在他胸口,點了點,幅度很小,但傅澄海還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