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奶奶他們要是一直欺負你,一直讓你做這做那呢?”
“如果她們不怕傅澄海和他們翻臉,盡管來迫害我,”沈婳說:“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相互的,她們?nèi)绻綑C會就會欺負人,那他們注定會失去和傅澄海這段關(guān)系。”
“你怎么敢確定我爸肯定會站在你這邊?萬一他和我奶奶她們站一邊呢?”
“如果是這樣,更簡單,”沈婳眼中堅定:“離婚就好?!?/p>
“你總是把離婚說的那樣輕松?!?/p>
“不然呢?”沈婳說:“別忘了,是你先提的這種極端假設(shè),我只是表達了我的態(tài)度和想法。再說,你爸爸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p>
“看來你很相信他?!?/p>
“如果我不相信他,也不會來這里?!?/p>
“呦,都閑聊上了,活兒干完了?”
柯秀君來到前廳門口,就見沈婳和傅簡兩人卸了裝備,站在門口聊天。
她以為兩人這是偷懶呢。
傅簡沒好氣道:“都干完了,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吧?”
柯秀君不信,伸脖子往屋里瞧一眼,發(fā)現(xiàn)真如傅簡所述,地板整潔光亮,煥然一新。
她臉上得意的笑陡然換上往日的嚴(yán)肅,“等著吧,還沒到吃飯的點兒呢。對了,老李那兒還有點活沒干完,你們要是閑的無聊,可以去花園幫幫他?!?/p>
“喂,你——”傅簡氣不過,“你還真當(dāng)我們是傭人了啊!”
“小簡,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從來都沒讓你干活兒,是你主動非要幫她一起做的,你今天的五篇書還沒抄完,晚上老夫人檢查,你自己看著辦吧?!?/p>
“???還抄書啊,”傅簡哭喪著臉,抬腳將腳邊的打蠟工具踢倒在地,算是一頓發(fā)泄。
“你這就過分了,”柯秀君不滿傅簡隨意發(fā)泄,還企圖用毀壞工具這種方式發(fā)泄脾氣和不滿,是這里的大忌。
“看來還是抄的書不夠多,沒辦法修身養(yǎng)性,連脾氣都控制不好,一會兒我會和老夫人說清你的表現(xiàn),好好鍛煉鍛煉你的脾性。戒驕戒躁是可園的規(guī)矩?!?/p>
傅簡更氣了,但聽到懲罰更加嚴(yán)厲,也不敢繼續(xù)發(fā)作,只雙手揣兜,一臉的憤慨和假裝的無所謂。
“我們?nèi)フ依侠畎?,”沈婳不想傅簡繼續(xù)和柯秀君起爭執(zhí),對傅簡完全沒好處,便想著先帶傅簡離開。
幸好傅簡足夠聽話,沈婳叫他走,他彎腰收拾了地上的東西,隨沈婳一起離開了。
獨獨留在后面的柯秀君滿臉吃癟。
傅簡一點不聽老夫人的話,調(diào)皮搗蛋的緊,唯獨這個沈婳,她說什么,傅簡就做什么,溫順的像只小貓。
不過是個繼母,這個沈婳還真有點手段。
柯秀君將看到的情況匯報給梁凈秋的時候,梁凈秋正盤腿坐在貴妃榻上打禪。
她換了身寬松款式的中式太極服,全套都是白色綢緞做的,對襟的盤扣是手工縫上去的,日光下緞面發(fā)出白光,好不輝煌。
梁凈秋沒睜眼,一直閉目打禪。
柯秀君匯報完,她緩緩開口:“要不是傅簡認(rèn)她這個后媽,我也不會想著見她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