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微微咬唇,報(bào)復(fù)性地將沈婳再次箍在懷里,讓她更難暢快呼吸,“你呀,嘴上永遠(yuǎn)不饒人,就會(huì)挖苦我和傅簡(jiǎn)?!?/p>
“不樂意聽?”
“怎么敢?”
“那就說說,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中暑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覺得我在騙你?”
“是,”沈婳十分肯定。
“沒騙你,”傅澄海猶豫了,“就是——”
“不是因?yàn)橹惺畈抛≡?,?duì)么?”
傅澄海震驚,拉開沈婳的肩膀,眉目深深,“你都知道什么了?”
“不太多,”沈婳想了想說:“你騙我說,你服藥的副作用是生殖毒性,其實(shí)并不是,對(duì)么。”
傅澄海一時(shí)無話。
“抱歉無意間看到了肖衡發(fā)給你的消息,里面有句開玩笑的話,說是‘假體植入術(shù)’,”沈婳頓了頓,嘗試等待傅澄海的反應(yīng)。
果然,他圈著她的身體,有點(diǎn)僵硬。
“所以你去查了?”
“沒有,”沈婳說:“我就是簡(jiǎn)單的咨詢了肖大夫,他告訴我假體植入是指海綿體的話,那說明在某些方面……”
傅澄海的心都沉了半截兒,連呼吸都忘了。
“你說在廠子里中暑,我是肯定不信的,雖然我沒去過紡織類的廠,但那邊忌高溫,廠子里的人沒空調(diào),也沒法工作,廠子肯定得有備用電源,空調(diào)也萬萬不能?!?/p>
“夠了,”傅澄海打斷了沈婳的推測(cè)過程。
她這么聰明,再多瞞她也沒意義,或者說,她都猜到了這一切,他也再?zèng)]有說謊的必要。
“所以,能說嗎?你昨天為什么入院?”
沈婳并沒有因?yàn)楦党魏5碾[瞞而生氣,反而擔(dān)憂地看著他,她纖白的手輕覆在傅澄海的臉頰,掌心源源不斷的熱量傳到傅澄海冰涼的皮膚上。
傅澄海也定定地望著沈婳,眼神忽明忽暗,喉頭微微滾動(dòng),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只能輕輕握住沈婳的手腕,將她的手摘下來。
“小心點(diǎn)兒,你手受傷了?!?/p>
“沒關(guān)系,”沈婳一點(diǎn)不在意,眼神灼灼,依舊等待傅澄海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