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沒想過把他的外公外婆接來身邊?或許傅簡并不是恨你將他從外公外婆身邊帶走,而是恨你讓他們生生分別?!?/p>
“我只有義務撫養(yǎng)傅簡,沒義務養(yǎng)別人的父母,”傅澄海眼神頓時恢復冷漠,“給他們留下一筆錢,我已經仁至義盡。當時我剛回國,成海集團都不是現(xiàn)在成海集團,鞋廠還被外人把持著,企圖變賣。我要做的事很多,要面臨的困難也很多,照顧傅簡已經讓我分身乏術,我不可能再替別人養(yǎng)他們的父母?!?/p>
“明白,”沈婳說:“你的成就也不是一天就起來的,做到能做到的全部,已經夠了。傅簡小,他應該并不能理解這些。”
不說傅澄海和傅簡母親的關系怎么樣,法律上,他也沒有撫養(yǎng)對方的義務。
傅澄海說,自己剛回國,基本也是“一窮二白”的境況。
他連照顧自己和傅簡都做不到,更何況再帶兩個老人呢。
只是外公外婆的突然離世,讓傅簡對傅澄海的恨意更深。
才導致父子倆現(xiàn)在既別扭,又融洽的狀態(tài)。
傅簡對傅澄海有恨意,但他也知道,傅澄海其實是愛他的。
那天臨睡前。
傅澄海突然翻身問沈婳,“你的生日禮物呢?”
傅簡的生日禮物,傅澄海很滿意。
但期待了一天的沈婳的禮物,在零點都快過去的時候,沈婳似乎還沒動靜。
傅澄海都以為沈婳是忘了。
沈婳讓傅澄海閉上眼睛。
傅澄海很聽話。
沈婳小心的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首飾盒,輕輕打開絲絨盒蓋,從里面摘出一枚男戒。
然后拉過傅澄海的左手,給他套進去。
傅澄海隨之睜眼,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笑著微微皺眉頭,“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送我戒指?!?/p>
沈婳笑著故意問:“你的意思是,有男人給你送過戒指咯?!?/p>
傅澄海眉頭皺的很深,“瞎說什么。”
沈婳:“你的花名那么響亮,我瞎說什么了?!?/p>
“沒有別人,就只有你?!?/p>
傅澄海說著,牽起沈婳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一下,隨后抬頭,淺啄了下她的唇。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戒指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