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不過認(rèn)識傅澄海才半年不到,竟然將他的所有事掌握的如此清楚。
梁凈秋心底生出一分隱隱的擔(dān)憂與愧疚。
“澄海的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梁凈秋惴惴不安地問。
“聽肖大夫說是兩年半前了,”沈婳回答。
“竟然——是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嗎?”梁凈秋的心狠狠地被揪住,然后猛地抽了一下,連呼吸似乎都有點不穩(wěn),“這么長時間,他竟然什么都沒告訴我……”
“您是他的母親,他不想讓您擔(dān)心,也正常?!?/p>
“可他是我兒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我已經(jīng)失去一個孩子了,他是我唯一的希望?!?/p>
梁凈秋突然的悖動,讓周圍人嚇了一跳。
柯秀君連忙上前,扶著梁凈秋,安撫道:“老夫人,您別激動,澄?,F(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都過去了,您別激動?!?/p>
“我怎么能不激動?”梁凈秋抓住柯秀君的手,將她的手握的快要掐出紅印來,“我只有澄海一個孩子了?!?/p>
梁凈秋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情緒有點激動。
“別這樣,老夫人,”柯秀君拍了拍梁凈秋的背,視線掃過傅簡和沈婳,她皺皺眉,森然的眼神示意他們最好現(xiàn)在離開。
“奶奶……”
柯秀君又射來一記警告的眼神,傅簡立馬緊閉上下嘴皮。
沈婳沖他招手,傅簡連忙跑去沈婳身邊。
沈婳裹著傅簡的肩膀,將人推著離開大餐廳。
等走出客廳,沈婳才松開禁錮傅簡肩膀的手。
傅簡低著頭,滿臉愧疚,心里有點自責(zé)。
“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提我爸生病的事?”
“她遲早都會知道,”沈婳說:“再說,你爸爸的病,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好了?都過去了?!?/p>
傅簡點點頭,“其實——我爸和我說過,不讓我把他的情況告訴奶奶?!?/p>
“為什么?他有說原因?”
“沒有,”傅簡想了想說:“不過,我感覺可能是奶奶給人的壓力太大了。她對我也是樣樣都嚴(yán)格要求,她還和我說——我爸小時候就是這么過來的,還說他以前多么多么優(yōu)秀?,F(xiàn)在的我連我爸那時候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了?!?/p>
“人和人沒有可比性,”沈婳說:“傅澄海的老師說他是天才,我也覺得他在某些方面確實有異于常人的天賦,不管別人說什么,你做你自己就好?!?/p>
“你不用安慰我,”傅簡說:“我爸有多厲害,我比你清楚。之前有一次,他睡不著,我叫他和我一起打游戲,他玩了三局,技術(shù)就超過我了。我、步什哥,還有他,玩斗地主,沒有一次玩的過他。他不但記牌厲害,甚至還能推算出來我和步什哥手里有什么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