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知道這件事之后很心疼,當(dāng)下便找了發(fā)傳單的兼職。
也是那時候,顧朗和姜羽的關(guān)系,逐漸親密起來。
只是,顧朗想的是如何努力改善他和沈婳的生活,完全沒注意到姜羽的把戲。
而姜羽,則是挖空心思勾引顧朗,甚至后來惱羞成怒,給沈婳發(fā)了他和顧朗的“親密照”。
沈婳怎么都忘不了,那張照片上的畫面——在一輛出租車的后排,顧朗因疲憊昏睡過去,姜羽則湊上了他的臉,下巴一抬,撅起的嘴落在顧朗明媚清新的側(cè)臉上。
非但如此,照片里,睡著的顧朗還抱著姜羽的一只胳膊,看著就覺得兩人親密。
沈婳火氣上頭,第一次戀愛的她,處理這種情況沒經(jīng)驗(yàn),也不知道該如何理智地控制吃醋,任憑自己的怒火發(fā)泄,然后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幅顧朗已然背叛她的畫面。
后來,沈婳才從孟蘇那里知道,原來這就是戀愛中極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
可惜,為時已晚。
相似的事,又發(fā)生在傅澄海身上,沈婳同樣怒火中燒,只是……火氣掠過之后,她又冷靜一些。
她不再是情緒的奴隸,現(xiàn)在的她,成長了,楊旭挑撥的話,除了讓她有一瞬間的怒火和對傅澄海的失望之外,似乎也沒在她心頭留下其他痕跡。
她微微勾唇,不帶溫度,“說假話可是要爛舌頭的,我的規(guī)矩。”
楊旭立即發(fā)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是假話!”
“如果有假呢?”沈婳冷眸明媚又冷冽地掃過他,“我聽步什說,他以前見過一種酷刑,不誠實(shí)的人,他們的舌頭會被拴住扯出來,然后用極細(xì)的藤條狠狠抽打舌頭……”
“沈、沈小姐,可不興開玩笑,海哥又不是那種道兒上的人,這種手段……忒黑了點(diǎn)兒,搞不好要出人命的?!?/p>
“是啊,我是開玩笑呢,”沈婳莞爾一笑,右手輕輕摩挲了下左手手腕上的鐲子,“你也跟在澄海身邊這么久了,他對你想來也很有感情,這段時間沒司機(jī),他估計也不習(xí)慣,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工作吧,不要辜負(fù)了他的期待。”
說著,她從手腕上退下鐲子,隨手塞進(jìn)了他外套的口袋。
“既然你能給他辦事,那也能給我辦事,這只是見面禮,以后事情辦得好,還有別的好處,別的不敢保證,但錢我一定比姜羽多?!?/p>
楊旭徹底驚住。
沈婳這恩威并施的手段,著實(shí)讓人身上層層滲汗。
不但受到他三言兩語的挑撥,竟然還換了種對策,想要收買他。
不簡單。
楊旭手伸進(jìn)口袋,玉鐲子冰涼細(xì)膩的質(zhì)感,摸著就知道不是便宜貨。
沈婳出手可比姜羽大方多了。
“謝沈小姐,以后我任憑您差遣,有什么事您捎一聲,我一定隨叫隨到。”
沈婳微微點(diǎn)頭,似乎很是滿意。
臨走前,她還不忘提醒,“最近玉石收藏這塊兒正被人做空呢,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但別急著出手,小心被人割鐮刀,等等黨永不輸?!?/p>
“懂,懂,還是沈小姐懂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