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將衣服拿過來,“你手受傷了,洗澡不方便,一會兒我?guī)湍??!?/p>
“……”沈婳臉頰驀地染上兩坨紅暈。
傅澄海的直白,讓人有點難為情。
雖然他們是夫妻,雖然傅澄海不是沒這么做過,每次事后,他都會很貼心地抱她去洗。
但……沈婳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從來都只想著,怎么把傅澄海拐去床上,然后要個孩子,但從來沒想過,要和傅澄海過上真夫妻一樣的生活。
然而現(xiàn)在,他們似乎在向著“真夫妻”的狀態(tài)發(fā)展。
可他們現(xiàn)在就是真夫妻啊……
難不成還能拒絕?
沈婳大腦瘋狂運轉,思來想去,她都覺得,肯定不能拒絕。
剛才沒吃曾妤的醋,她這個當妻子的已經(jīng)夠離譜,現(xiàn)在還拒絕丈夫的“幫助”,這和把傅澄海當外人有什么區(qū)別。
“哦,好?!鄙驄O悶悶的,又呆呆地應著。
傅澄海先換了衣服,沈婳莫名有點害羞。
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明明和他連肌膚之親都有過了,也不是沒見過傅澄海換衣服,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絲慌亂。
她以前并不是這樣。
思來想去,沈婳找到癥結。
以前的傅澄海,在她眼里僅僅是**凡胎而已。
就像法醫(yī)眼里的待解剖的尸體,醫(yī)生眼里的患者,她總能理智看待。
因為她明白自己的目的只是要個孩子。
現(xiàn)在……好像有什么東西變了,讓她不再像以前一樣,敢于直視傅澄海。
傅澄海換了寬松的黑色T恤,拉下衣擺,整理好,扭頭看見沈婳在出神。
“在想什么?”他提醒說:“你今天一直在走神?!?/p>
“嗯?有嗎?”沈婳心慌一下。
“有,”傅澄海上前,摸了摸沈婳的額頭,“沒發(fā)燒。昨晚沒休息好?”
“有點吧,我有點認床,”沈婳額頭上還殘留他手心的冰涼,涼意侵染,激的她臉色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