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傅澄海問它。
大黃蜂好像聽懂了,低低地嗚叫一聲。
“傅簡——”傅澄海走出廚房,沖樓上叫了一聲。
“怎么了?”傅簡拉開門。
“你的狗餓了?!?/p>
“……”片刻后,傅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知道了,一會兒就喂它?!?/p>
傅澄海轉(zhuǎn)而又對大黃蜂溫柔到:“聽見沒,一會兒有人喂你?!?/p>
大黃蜂似乎很通人性,轉(zhuǎn)頭出了廚房,又搖著身體,慢吞吞地上樓。
他哄大黃蜂的時候很有耐心,像哄一個乖寶寶。
如果傅澄海此刻不是鞋廠小老板,而是大夫,他一定是那種很溫柔,對人態(tài)度溫和,深受患者和同事喜愛的那一類。
然而一切沒有如果。
“傅醫(yī)生,好了沒有?”沈婳笑著催促。
廚房門口。
傅澄海微微一愣,隨后他微微一笑,“馬上?!?/p>
沈婳瞧他略有局促,猜想大概太久沒人叫過他“傅醫(yī)生”的緣故。
等傅澄海將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
沈婳坐在沙發(fā)上,端起纏著紗布的胳膊,主動送到傅澄海面前。
傅澄海給她拆了紗布,消毒后,拿起鑷子和剪刀準(zhǔn)備拆線。
“你要不敢看,可以把頭轉(zhuǎn)過去?!?/p>
“這有什么不敢看的?!鄙驄O不以為然。
傅澄海無奈搖頭,鑷子夾起縫合線的繩結(jié)處,沈婳感覺自己的皮被扯起來,傷口上一道道縫合線很像蜈蚣,猙獰又扭曲。
沈婳下意識垂首,視線避開自己的傷口。
“你就嘴硬吧?!备党魏9室獯链?。
“你輕點兒,我怕疼。”沈婳羞赧,不敢抬頭。
“怕疼還嘴硬?”傅澄海又道:“傅簡說,他拿刀逼你說讓你和我離婚,你死都不同意?!?/p>
“什么叫死都不同意?他亂說的,我就是不想他得逞而已?!?/p>
“可他說,只要你同意,哪怕是嘴上說說,他都不會讓人再為難你?!?/p>
“我才不信,”沈婳輕哼一聲。
“你和傅簡的脾氣,真是如出一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