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后。
沈婳抱著膝蓋在船上發(fā)呆。
風(fēng)把她的頭發(fā)吹的亂七八糟,她也不搭理,淺淺抿一口紅酒,遠遠看著漂浮在遠處的小船。
那是傅澄海帶過去潛水用的。
他人已經(jīng)沉到海面以下,只有一艘空船飄在上面。
沈婳目光注視著那條船,某個想法突然在她腦海里閃現(xiàn)。
她放下酒杯,跑去駕駛室。
“開過去。”沈婳指著傅澄海潛水的方向,對舵手說。
舵手聽命。
船緩緩開向那條獨自漂泊在海上的小船。
靠近后,沈婳正要踏上小船。
舵手立即叮囑沈婳,讓她穿上泳衣,怕她落水。
沈婳拒絕了,她別過撲在臉上凌亂的發(fā),回頭沒有溫度地笑著對舵手說:“落水了正好給你老板陪葬?!?/p>
舵手愣了一下。
沈婳淡漠笑道:“開個玩笑?!?/p>
上船后,沈婳看著船上的設(shè)備研究一番。
傅澄海潛水經(jīng)驗還不足,下潛的深度不深,只是簡單的浮潛。
他沒背氧氣管,只帶了呼吸管,呼吸管透氣的一端浮出水面。
怕和船分離太遠,體力難支,游不回來,他和船之間還用安全繩做連接。
此刻,沈婳望著遠處淺藍色的呼吸管,難免有些想法。
如果有把剪刀就好了,她剪斷傅澄海的安全繩,然后一頭扎進海里,和傅澄海做個了斷。
這樣,顧朗的仇也算報了。
而她,也不會被失去所愛的仇恨包裹,讓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在顧朗剛離開的那段日子,沈婳難過到恨不得自己也隨了顧朗一起去。
但每每想到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她心中就有一萬個不甘心。
憑什么顧朗死的不明不白,而兇手卻完美的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