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思明?!?/p>
肖衡愣道:“你……什么情況?怎么突然讓我買避孕藥?不是和你說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合要孩子?你服用的那些精神類藥物,有生殖毒性,有了孩子,生出來有可能是畸形?!?/p>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幫忙?!?/p>
肖衡又急又氣,又無語,“一個T能解決的事,為什么非要這么麻煩呢?”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么簡單,我還會找你?”
肖衡有點(diǎn)轉(zhuǎn)過彎來,“又有新情況了?”
傅澄海:“她知道我停藥了?!?/p>
“怪不得,”肖衡了然:“你自己也知道,雖然停藥了,但體內(nèi)可能還有藥物殘留,要孩子這事真不能急,你好好和她說說吶。”
傅澄海冷聲問:“說什么?說我是個精神???”
肖衡驚訝:“你還沒告訴她?”
傅澄海:“我要告訴她我有精神類疾病,她還會安心待在我身邊?怕不是早嚇跑了。我沒告訴我的情況,我騙她說,是偏頭痛?!?/p>
肖衡:“也是。你這種情況,討個老婆不容易,不過……你這屬于騙婚,不道德。”
傅澄海恨不得沿著電話線給他一拳,“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要的東西很急,你給我搞定。”
肖衡:“這大假期的,我怎么給你搞定?你人在綠島吧,我……”
傅澄海:“東大一院心理衛(wèi)生科的主任我認(rèn)識,你不是想跳槽?”
肖衡立即改口,陪笑說:“沒問題,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幫你搞定。不過,你可不許給陸柏琛說我想跳槽的事。那家伙要知道,我以后回私立醫(yī)院的退路準(zhǔn)沒了?!?/p>
傅澄海:“行?!?/p>
肖衡笑道:“你現(xiàn)在多慶幸吧,我給你治了兩年半的病,這一路看著你各種精神癥狀減退,躁郁癥好轉(zhuǎn),到現(xiàn)在都能停藥了。以后別為難自己,好好過日子多好,老婆也有了,家也有了,過段時間,生個孩子,你的人生就完滿了?!?/p>
傅澄海冷然道:“哪有完滿的人生。”
以后的路,只會更加千瘡百孔。
肖衡勸道:“你現(xiàn)在就是思慮太重,又愛在別人面前裝輕松。遭受過那種非人的經(jīng)歷,之后又各種思慮過度,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是個人都能逼瘋,你沒精神失常,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還見過,女兒確診心臟病,父親遭不住打擊,當(dāng)下就瘋了的呢?!?/p>
傅澄海:“我沒那么脆弱?!?/p>
肖衡:“是啊,誰能有你厲害呢?有病就治病,給什么藥吃什么藥,哪怕知道藥物有生殖毒性和X功能減退的副作用,也一點(diǎn)不帶猶豫的。你是我見過,服從性最好的患者。多數(shù)人,遇著你這種情況,基本就自暴自棄了,我太好奇了,你到底是靠什么信念,這么多年,堅(jiān)持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治好自己的頑疾。”
傅澄海:“現(xiàn)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肖衡:“問了你那么多次,你次次都不肯和我說實(shí)話?!?/p>
傅澄海:“你先幫我把買藥的事搞定再說?!?/p>
肖衡帶著怨氣,無奈道:“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