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使了一招緩兵之計,先安撫住趙志強。
之前夏芝心答應(yīng)了,先除掉趙志強,但也是只提議,還沒什么思路。
現(xiàn)在把趙志強惹惱,反倒讓他起了防備心,不好除掉他。
趙志強太礙事,總是三天兩頭來煩她,不用夏芝心動手,沈婳都想將他弄走。
正巧,孟蘇回來……
沈婳心頭生了一計。
然而天不遂人愿。
沈婳還沒等到去機場接孟蘇,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號碼是陽城的。
沈婳踟躕片刻,她還是接了。
那頭,傳來一個嫻靜又沉穩(wěn)的女人的聲音,沈婳也聽出了其中的滄桑感。
“你是沈婳嗎?”
“是,”沈婳疑惑著問:“請問您是?”
“我是傅澄海的母親,我叫梁凈秋?!?/p>
沈婳心猛地沉一下。
“伯母您好?!彪m然驚訝,但沈婳還沒忘了禮數(shù)。
“別這么叫我,請稱呼我‘梁女士’,我們沒那么熟?!?/p>
“梁女士,您好,請問找我有什么事?”沈婳盡量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你和傅澄海結(jié)婚這么久了,卻連我都不來看一眼么?”
“梁女士,抱歉,”沈婳特意加重“梁女士”三個字,才緩緩的不氣不惱地開口:“我剛回國,工作還沒穩(wěn)定下來,澄海最近也說過見家長的事,剛好最近他比較忙,我們倆時間岔開了,一直沒機會。等他忙完這陣兒,我們想找個合適的時間,畢竟見家長是件隆重的事,禮數(shù)不能差,您是他的母親,我們自然要挑合適的時間,還要仔細挑些您喜歡的禮物,這件事,我們做晚輩的,肯定要認真對待。”
梁凈秋沒有馬上回答,沈婳可以想象到她蒼老的臉頰上的皺紋微微抽動。
然后,她聽到梁凈秋緩了口氣,說:“也是,你們領(lǐng)證的時候我本來也該去的,可是澄海瞞著我偷偷和你結(jié)了婚?;橐龃笫?,雖不說必須父母做主,但好歹知會一聲,澄海這樣背著家長偷摸結(jié)婚,一點不像娶媳婦,倒像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沈小姐是有多不堪,才能讓人見不得呢?”
梁凈秋的語氣里充滿了質(zhì)疑和不滿,沈婳心中一沉,她知道這個梁凈秋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她看向窗外,遠處的天空被夕陽染成了金黃色,像是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哪有什么見不得,我和成海是真心的,我們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聊的很投機,也覺得對方合適,這才領(lǐng)的證。梁女士,您多慮了,”沈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是嗎?我想,我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梁凈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