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韜笑笑,“放心,傅老板,我肯定連步什一起送回去?!?/p>
“嗯,謝謝?!?/p>
傅澄海之所以如此安頓,是因為步什酒桌上喝的有點多,吳韜相對喝的少,保險起見,才如此叮囑一番。
步什愣頭青,完全不懂傅澄海的意圖。
白瞎了他跟在傅澄海這么長時間,還有傅澄海給他從金邊撈回來的恩情。
沈婳終于明白,為什么同樣是失足少年,她見過的都混在淤泥里成了精,而步什卻因為“業(yè)績”不好,被人揍。
就連傅澄海這淺薄的意思都揣摩不透,他不挨揍,誰挨揍。
“走了,澄海,你以后多長點心,要會做人,別只悶頭做事?!笔肥懒颊Z重心長。
傅澄海只抿唇淺笑,看似認同,以做回應(yīng)。
但沈婳跟在他身邊,也算摸透他一些習慣。
傅澄海面帶微笑不說話的時候,要么是“給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要么是“你隨便說聽了算我輸”。
反正哪種都不是對史世良所言的認同。
步什和吳韜將史世良扶出去,傅澄海在旁一路相送。
下樓時,沈婳說:“你送史哥,我去結(jié)賬?!?/p>
傅澄海眼神陡然變的銳利,掃過沈婳,猶如刀刮過骨。
她脊背瞬間涼了半截兒。
有一瞬間她反思自己到底哪里沒做好,還好她反應(yīng)快,也夠聰明。
估計是“史哥”這個稱呼。
傅澄海都沒叫他哥,反叫他“史老板”,自己張口閉口“哥”,有失妥當。
但沈婳也冤枉,她只是想和史世良鞏固關(guān)系,最終目的還是為了鞋廠和自己的咖啡生意。
“不用付款,直接掛賬就好,報步什的名字。”傅澄海收了視線,溫聲叮囑。
“對,報我的名字就好,”步什在身上摸索幾下,掏出一張會員卡,遞給沈婳,“掛這上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