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母后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兒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兒臣一定盡心輔佐父皇,勤勉打理東宮,絕不再犯半分糊涂……”
說罷,他膝行幾步,粗糙的青磚磨得膝蓋生疼,也顧不上半分,
他伸手便想去拉武媚娘的衣擺,盼著能從母親那里求得憐憫。
可武媚娘只是微微側(cè)身,玄色衣袍劃過,
輕易避開了他的觸碰,疏離的姿態(tài),
讓李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如墜冰窖。
“你真的知錯?”
武媚娘的語氣依舊冷硬如鐵,
沒有半分緩和,
她緩緩開口,
“那馬坊地窖里的數(shù)百領皂甲,你也要說你知錯嗎?”
“皂甲?”
李賢猛地抬頭,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瞳孔收縮,
“兒臣……兒臣真的不知道!
母后,兒臣從未在馬坊私藏甲胄,
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
是有人想借此事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
他急得聲音發(fā)顫,私藏甲胄等同于謀逆造反,
這是滔天大罪,
更何況他已是儲君,離九五之尊只有一步之遙,
何需做這等自毀長城的蠢事?
他通紅的眼眶里滿是驚惶與急切
“兒臣自幼受母后教導,深知‘謀逆’二字是皇家大忌,
是足以顛覆社稷的重罪!
如今父皇尚在,兒臣穩(wěn)居東宮,只需安心輔佐,靜待傳位便可,
怎會愚蠢到私藏甲胄,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