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道生已經清理干凈地上散落的碎瓷片,
他垂首躬身,將手中的清掃工具輕輕放在墻角,
目光落在李賢泛紅的眼尾,心中已然明了大概。
他知道李賢心中的苦楚,
身為儲君,卻始終活在兄長的陰影下,
他更知道,明崇儼如今是天皇天后眼前的紅人,
仗著一手相術與醫(yī)術,隨意出入宮闈,連朝中重臣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可他此刻最明白,李賢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認同。
趙道生重新斟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到李賢面前,聲音放得愈發(fā)柔和:
“殿下息怒,
明崇儼那廝,不過是仗著陛下與天后的寵信,
才敢口出狂言,肆無忌憚,
他一個游走江湖的術士,懂什么帝王之道?
殿下您溫文爾雅,勤政愛民,
處理朝政時明察秋毫,對待百姓時心懷仁善,
滿朝文武誰不暗中稱頌?
不過是他鼠目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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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殿下的雄才大略罷了。”
李賢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被他重重摔在地上,
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趙道生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趙道生疼得眉頭緊蹙,
卻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只是強忍著疼痛,垂下眼瞼,
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道生,你可知曉?”
李賢的聲音帶著酒后的沙啞,雙眼猩紅,
“明崇儼今日竟當眾說孤‘不堪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