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英靈在上,大唐負你,突厥敬你!
愿你佑我突厥,踏破大唐關(guān)!
掠其子女玉帛,拓我萬里疆土,享我千秋祭祀!”
巫舞既罷,可汗猛地拔出腰間鑲嵌寶石的彎刀,寒光凜冽刺目,直指南方天際,
眉梢擰成厲色,眸中殺機畢露:
“程務(wù)挺已授首,唐軍已無膽魄,何足懼哉!
各部即刻整兵,三路南下,
左路取朔州,踏平云州要塞,掠其糧草以充軍需,
中路攻代州,破雁門天險,直逼河東腹地,
右路襲靈州,斷其河西援軍,奪其牛羊馬匹!”
他彎刀重重劈下,仿佛已劈開大唐邊境的防線,語氣狠戾如鐵石:
“凡所過州郡,子女玉帛盡可取之,
城破之日,許爾等三日劫掠,任爾等恣意妄為,無有禁忌!”
言及此處,他眼神愈發(fā)陰鷙如墨,掃過諸部酋長,厲聲道:
“天佑我突厥,此番南下必當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各部酋長轟然應(yīng)諾,臉上盡是嗜血的狂熱。
俟斤們躬身領(lǐng)命,轉(zhuǎn)身疾奔回各自營帳,
霎時間,牛角號聲此起彼伏,穿透漠北寒煙,響徹四野八荒。
片刻之間,十萬鐵騎盡數(shù)披甲執(zhí)銳,
可汗翻身上馬,玄狐裘在風中狂舞如墨,
他勒馬揚刀,須發(fā)戟張,高聲喝道:
“出發(fā)!踏破長安,飲馬渭水,蕩平大唐,一統(tǒng)天下!”
鐵騎洪流如黑色怒濤,滾滾向南奔涌,馬蹄踏碎凍土,煙塵遮天蔽日,彌漫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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