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
先下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正是張國棟。
他下車后,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衛(wèi)忠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灰色羊毛衫,雙手插在褲兜里,表情平靜地看著眼前這片火場。
可當他的目光,緩緩移到地上的李彪身上時。
李彪只覺得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
渾身一個激靈,手里的板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整個人竟然下意識地從地上彈了起來,雙腳并攏,身體繃直,在衛(wèi)忠面前,站成了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
頭顱微垂,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完了。
他不僅把事情搞砸了,還被衛(wèi)忠給抓了個現(xiàn)行。
黃毛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水,腦子總算清醒了一點。
他看見李彪突然對兩個陌生人立正站好,那副樣子,比見了他親爹還恭敬,再看看那輛霸氣的大g,看看那兩個男人身上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氣場。
黃毛的腦子里,那根短路的神經(jīng),以一種清奇的角度,瞬間接上了!
他懂了!
他全懂了!
彪哥不是氣我放火,彪哥是氣我放火被人抓住了把柄,還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這兩個逼,就是來告狀的!
媽的!
我說彪哥今天怎么跟瘋了一樣,原來是怕這兩個家伙在背后嚼舌根。
想明白這一點,一股熱血直沖黃毛的腦門。
彪哥有顧慮,不好出手。
我沒顧慮??!
彪哥,你看好了,今天這個場子,我給你找回來!
黃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胸口還被李彪踹得生疼。
他晃晃悠悠地站穩(wěn),用手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和泥水,然后一指衛(wèi)忠和張國棟,破口大罵:“操你媽的!就是你們兩個狗東西,在彪哥面前告我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