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簡直不要再明顯,你面對魔術師的時候語氣可不怎么好。還好他們對你這樣有能力的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換成別的野路子,恐怕早就……”浮士德說到這里露出戲謔的笑容。
格里高爾不屑地嘖了一聲后放下水囊:“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精進自己!可梅西爾看不到的話,這還有什么意義呢!我做的這一切可以說都是為了得到她的認可。”
“格里高爾,梅西爾只是救了你,她從沒有要求你做什么,你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p>
浮士德忽然用力合上書,她嚴肅地看著明顯比之前焦躁許多的格里高爾,用書脊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梅西爾不在的時候你不也過的很好嗎?就保持這樣生活下去就好了,別在意那些不應該由你操心的事情!”
“浮士德夫人,你這話說的好絕情呢,我從來沒有回報過梅西爾,想要回報她也是很正常的吧?”格里高爾摸了摸腦袋說道。
她才不會像艾斯特斯那個白眼狼一樣,傷害梅西爾后還想著要“代替”梅西爾贖罪!
“你這個死腦筋,剛剛我的話是白說了嗎?”浮士德對格里高爾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她翻了個白眼后重新翻開書繼續(xù)看,“你趕緊走吧,要去哪里都可以。反正只要去和別人相遇,你就能書寫屬于你自己的故事,就和梅西爾一樣。”
浮士德話確實有道理,只不過格里高爾還需要時間去思考和改變她的一些想法,也許改變不會花太長的時間。
帳篷中暫時陷入安靜,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這安靜的氛圍:“沒想到你也開始講大道理了啊浮士德,以前你可是最喜歡實踐出真理的。看樣子你也確實上年紀了,腰都沒以前好了?!?/p>
看清來人以后,浮士德故作驚訝的說道:“我的天啊,這是誰啊,居然是很久都沒有消息的家伙,要不是梅西爾提起過你,我都以為你死了呢!”
“喂,你怎么能這么說?老師才不是像梅西爾那種做事不考慮后果的人!”
聽到浮士德說的話,最先發(fā)脾氣的是跟在留著長過腳踝的栗色頭發(fā)的少女身后的那個年輕的銀發(fā)女性。她穿著帶有薄甲的水藍色長裙和金屬長靴,身材挺拔,面容擁有介于男性與女性之間的美。
格里高爾注意到對方的發(fā)絲中摻雜著紫色與藍色的發(fā)絲,這讓她瞬間意識到那個人的身份——老師可不止一次在信中提起過這家伙。
“浮士德,那家伙不是……”
浮士德在格里高爾開口前大聲介紹道:“格里高爾,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魔法使‘活之尸’尤里希娜,還有這位是尤里希娜的弟子,龍?zhí)啬劝病D銈冞€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吧?趁現(xiàn)在好好打個招呼如何?”
雖然對浮士德的反應感到有些疑惑,但格里高爾還是禮貌地和眼前的兩人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格里高爾·薩姆沙,是梅西爾的弟子。我經(jīng)常聽老師提起你們兩位?!?/p>
讓格里高爾沒想到的是,那個叫龍?zhí)啬劝驳男」砀緵]有把她放在眼里,她打招呼的時候那家伙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
“龍?zhí)啬劝?,你怎么能這樣?”尤里希娜拿龍?zhí)啬劝埠翢o辦法,她用手肘戳戳這孩子后對格里高爾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的弟子有點沒禮貌,請不要太放在心上?!?/p>
“我才不要和魔術師打好關系……”龍?zhí)啬劝残÷暤卣f道。
“龍?zhí)啬劝?,閉嘴,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好好好,我不會再這樣了行了吧!”龍?zhí)啬劝差H為冷淡地瞥了格里高爾一眼,“梅西爾的弟子倒是比梅西爾看起來靠譜多了?!?/p>
“我怎么會對魔法使的弟子做什么呢?畢竟我是公認的沒出息的那個啊?!备窭锔郀栍行┳I諷地笑了笑,忽然她想起什么繼續(xù)說道,“那個能安慰靈魂的人也來了嗎?我聽老師說她與你們同行,我怎么沒看見她?”
“她在外面幫忙,你要是想見她可以出去看看。你見到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庇壤锵D裙首魃衩氐卣f道。
“是嗎?”格里高爾可不吃這套,她直接走出去環(huán)視一圈,看見人群中那個極其顯眼的東方人。
“居然是個東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