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之前的人生,已經(jīng)被吸得夠慘。
不認為就算回去,能得到善待。
趙雨露到驛站,猶豫幾秒,付錢上了馬車。
天南地北,四海為家。
總有一處安息地。
馬車搖搖晃晃,望著窗戶外越來越不熟悉的風景,心中越發(fā)傷感。
她低著頭,搓著滿是傷疤和蒼老的手。
光看手,可能以為她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對未來的迷茫,對現(xiàn)在的焦慮。
趙雨露抬眸望著天空,“娘娘……這不應該是我要過的人生啊?!?/p>
法華寺。
孟夫人汪雪梅又帶著兒媳婦和兒子來上香。
年紀大,總愛信一些年輕時候不信的。
她虔誠地上香,保佑家宅平安,夫妻和順。
上完香,轉(zhuǎn)頭看向漂亮兒媳,哪怕看那么多年,每天多看一眼,就喜歡得緊。
時沅是個不愛出門的。
每天就是窩在家里吃吃喝喝,和她一起看看話本,有時候發(fā)明一些火鍋在家里吃。
吃得一家人都胖不少。
這人長得漂亮,小腦袋瓜子怎么轉(zhuǎn)得這么靈活。
她正閉著眼睛握著香,嘴里念念有詞。
嗯,很有誠意。
汪雪梅越看越喜歡,忽然想到什么,臉色不好。
轉(zhuǎn)頭一看。
孟驍站在門口朝外面看去,高大的身體站得筆直。容貌好看身材健碩,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完美風景線。
可汪雪梅越看越臭。
這死孩子,來多少次都這樣,根本不信這套。
她嘴都說干,也沒能說服他上香。時沅拜完。
汪雪梅眉眼一轉(zhuǎn),拉著她起來,“娘親的寶貝沅沅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