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坐擁一大箱泡面和紅油面皮的安娜,無疑成為了其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只是礙于教官守著,沒人敢上去硬搶,但問她借食物的人絡(luò)繹不絕。
安娜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就每次等教官們帶物資回來,給他們一人分一袋紅油面皮,剩下一小部分自留。
有人來問她要吃的,她就說是給教官們留的,其他人一想教官們倒下,更沒有人帶食物回來,也就消停了。
但總有些人不會顧全大局。
鄭若楠吃完了洪嘉嘉那一箱零食,中午只分到半塊壓縮餅干,看見安娜和洪嘉嘉泡了三碗面,上前攔住她們。
“你們只有兩個人,為什么泡三碗?寧愿吃撐也不肯貢獻(xiàn)出來嗎?”
她這樣一說,其他學(xué)生看安娜和洪嘉嘉的眼神更不對勁了。
安娜解釋:“多的一碗是給我男朋友的,他受了傷昏迷不醒,在門口那邊隔離,我們沒有多的。”
鄭若楠越發(fā)氣怒,拔高了音量。
“你把這么珍貴的食物用來喂喪尸?!他都變成那副鬼樣子了,遲早要死,你沒有男人不能活是不是?”
安娜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副嘴臉。
她深吸一口氣:“對,沒錯,我沒有我男朋友不能活,這箱泡面是我男朋友開親屬卡買的,我就給他泡!”
洪嘉嘉也皺眉不悅道:“你上回分到的半個包子,還是安娜男朋友給她買的,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之前買30個包子那男生就是安娜的男朋友,高燒昏迷三四天了。
鄭若楠這才悻悻回了座位上。
只是怨毒的眼神緊盯著安娜手里的泡面,眼睜睜看著對方一口一口喂給昏迷的男生,還把湯都灌了進(jìn)去。
很快,蕭鶴云帶著搜尋物資的教官回來了,準(zhǔn)確的說,這一次,是他被兩位教官架著帶回來。
這幾天,學(xué)校的食物吃空了,蕭鶴云開始帶著人去外面找,成幾何倍增長的喪尸,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時沅每天等到他回來,都是一身血淋淋的傷,還不忘把他自己那份食物塞她懷里,說他有病毒撐著不礙事。
其實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因為蕭鶴云重傷,今天帶回來的物資更少,每人只能分到半截火腿腸或者兩塊小餅干,食堂里怨聲載道。
時沅把椅子拼起來,讓蕭鶴云躺在上面,用簡陋的工具幫他處理著傷口,喂了一點存下來的水和干脆面。
陳連長在旁邊懺悔:“都是我的問題,我當(dāng)時非要去超市的冷庫拿凍肉,沒想到里面關(guān)了一波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