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長見識了!”
“時同學(xué)真的很好啊,任勞任怨地幫傷員和教官處理傷口,不像某些白眼狼,就知道逼別人殺人!”
鄭若楠聽著這些指責(zé),本就郁結(jié)的心情更是跌至冰點。
她煩躁地反駁:“你們就比我好到哪里去嗎?人不走的時候一個個冷眼旁觀,人走了就來當(dāng)事后圣父圣母?”
“呵呵,要是實在心疼他們,現(xiàn)在追過去也還來得及,你們?nèi)グ?!?/p>
霎時就沒人吱聲了。
只有安娜扶起昏迷的男朋友。
“走就走,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
連蕭總教都免不了被討伐,她很擔(dān)心,萬一男朋友也熬不住喪尸病毒,被那群惡魔活生生弄死。
大不了就是她陪男朋友當(dāng)喪尸。
說她戀愛腦又怎樣?
連軸轉(zhuǎn)打三份兼職給她買蛋糕買裙子買項鏈的男孩子,真的很值得。
望著安娜決絕的背影,鄭若楠淬了口唾沫:“呸!嬌妻命,死了活該!”
……
學(xué)校北門外面有個海棠公園,里面不少供游客觀賞打卡的建筑,時沅找了一間復(fù)古小木屋把蕭鶴云放下。
他變異的速度很快,也和其他喪尸不大一樣,小麥色的皮膚沒有破潰流膿,而是變得冷玉般光滑堅硬。
面容也沒有太大改變,只是心臟停止了跳動,血液不再奔涌。
時沅就當(dāng)他做了個美白spa。
擔(dān)心他醒來找不到自己亂跑,時沅沒有離開去找食物和水,而是安靜地在一旁守著他,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她太累了,又餓又困又冷。
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時沅是被某只完全轉(zhuǎn)化的喪尸啃醒的。
脖頸和雙手都染著濕漉漉的觸感,蕭鶴云眨著灰蒙蒙的眼球,把她抱在懷里嘬臉蛋,邊嘬邊舔邊咬。
新生的喪尸腦子不太好使,重重吮吸兩口之后,還會撅著嘴吹一吹。
如果他會說話,可能會用哄小孩的語氣說“吹吹就不疼了”“呼呼”……
見到時沅醒來,他顯然很高興,用額頭蹭了蹭時沅潮濕的臉蛋,硬質(zhì)的寸頭短發(fā)扎出細(xì)密的癢意。
“哇……唔……”
干澀的喉嚨發(fā)出兩個奇怪的音節(jié),男人青白色的臉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
蕭鶴云捧著她的臉揉來揉去。
跟之前的冰冷淡漠判若兩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