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總,這是你兒子曹斌先生的欠條,以及他和我們簽訂的合同!”
之前被曹斌稱呼為張哥的壯年男子,坐在曹建宏的對面,在曹建宏的面前擺著一個文件夾,這名在商場搏殺半生的老總,此刻渾身都在顫抖。
在他身邊,做妻子的王竹君一遍遍的撥打著兒子的號碼,但手機里面?zhèn)鱽淼挠肋h是忙音。
給兒媳打電話,說曹斌已經(jīng)一周沒有回家了。
上一次給她打電話,還是在三天之前。
而在這個時候,曹建宏才知道他妻子拿出來,去抵押和典當?shù)臇|西都被兒子拿去,又投入了賭桌上,再次輸?shù)囊桓啥簟?/p>
甚至還出賣了幾份公司的機密合同,更讓他心如刀割的是,公司放在他兒子名下13%的股份,也被曹斌抵押出去。
他手中有25%,妻子手中有13%,只有加上兒子手中的13%股份,他才能穩(wěn)穩(wěn)的掌控公司,不被其他人奪走控制權。
顫抖的手,摘下來眼鏡,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我要確定,我兒子還活著?”
“曹總,你兒子去哪里了,真的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有這些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他的死活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說不定是躲著你們,不敢見人呢!”
對方這么說,曹建宏是相信的,畢竟有這些東西,已經(jīng)足以讓他失去公司的控制權,然后被掃地出門了。
最關鍵的是,之前公司出現(xiàn)缺口的流動資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補上。
銀行方面已經(jīng)多次打電話過來,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張哥,請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必然能給你籌集到資金。”
“三天,有人愿意用1個億,購買這13%的股份,而曹斌的贖回價格是7000萬,如果曹總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價格,而曹斌先生又不能親自來贖回的話,那我們只能賣給其他人了,畢竟做我們這一行,也是要賺錢的?!?/p>
“另外就是,曹斌先生這段時間,從我們這些苦哈哈手中,一共借走了6370萬rmb,加上利息就算8000萬吧,零頭就不算了?!?/p>
一個個的數(shù)字,讓曹建宏和王竹君臉色煞白,愣愣的看著對方離開,連一點動作都沒有。
沉默,無邊的沉默,如同是能吞噬一切的深淵一樣,將兩人的思想和聲音都吞噬掉。
足足的半個小時,王竹君才發(fā)出聲音:“老曹,這可怎么辦???”
幾千萬的話,他們還可以變賣,或者抵押一些東西補上,但現(xiàn)在需要兩個多億的資金,而且公司流動資金的缺口,也需要補上,沒有三個億絕對下不來。
家里的東西就算是變賣,也是需要時間的,而對方只給三天時間,明顯就是打其他主意,比如說他們手中的股份。
“怎么辦,我還沒問你之前要補充公司流動資金的錢,怎么又跑到曹斌手中去了呢?”
“當初他說也知道錯了,說是想要做點事情將功贖罪,我一時心軟就……”
“那你就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之前問的時候,他一直說已經(jīng)搞定了,資金馬上就轉(zhuǎn)入公司賬戶中,我也沒想到他在騙我啊!”
王竹君都直接哭了出來,她害怕的不只是公司虧空,兒子欺騙她,更重要是錦衣玉食這么多年的生活,真的有種要離去的感覺了。
想一想,以后在自己的老姐妹,老閨蜜面前,抬不起頭的場面,她直接開始嚎啕大哭。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