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禹大夫一邊急匆匆的走,一邊道:“瞧你這老伯說的,女人也是半邊天。”
宋文瑞聽聞,感覺不合規(guī)矩,可眼見這兩位少女已是把村民照顧的極好,這句話又顯得有道理。
轉(zhuǎn)眼功夫已來到了黃冶村服務(wù)站,服務(wù)站值守伙計,遠遠看到禹大夫和社兵,忙跑過來問道:“禹大夫,需要幫啥忙不?”
“不了,你忙吧,多謝黃伯?!?/p>
宋文瑞感嘆這不過十幾里路,其民風(fēng)已然不同,從進了焦溝,鄉(xiāng)民人人振奮,為生計干勁十足,互幫互助,人人有禮,也從中稍微窺出,這保民社和農(nóng)會秩序井然,環(huán)環(huán)相扣。
又到了一個山坡,這是要進入周家溝地界了。
社兵小心的輪換了抬擔架,上坡時特別注意。
宋文瑞問禹大夫,“你們這社兵可真好,這前面就是周家溝了吧?!?/p>
禹大夫自豪道:“我們社兵可是為百姓服務(wù)的,抬個擔架不算什么,過了這坡,就是我們周家溝?!?/p>
眾社兵互相望了望,咧嘴輕笑。
宋文瑞看在眼里,默不作言,只抬頭看這山坡斜面上去,高處還有幾個哨站,上面也有社兵在放哨。
上了山坡,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
最熱鬧的,便是下面泗河里正有一群人在那架橋。
之前通往白窯要繞道很遠的河堤,為了能打通,周懷民決定直接架橋,筆直通過去,鋪上河堤的斜面,可直達白窯,打通河西附近的村莊,并可通往洛陽。
宋文瑞又看向村子方向,從交界處,至村子里,各個山坳間,窯洞密密麻麻,村子再往東是深山,里面還有濃煙依稀飄出。
正碰上三四個人,帶著短工推著好幾輛車,車用油布蓋著,從周家溝而來,只見社兵隊長遠遠拱手道:“黃主事,付會長!”
宋文瑞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只見對面拱手道:“辛苦了,周隊長!”
心想這付會長,一定就是剛才焦溝的農(nóng)會會長了,這車里裝的,必定是打井設(shè)備,宋文瑞只見板車被油布包裹的嚴實,什么也看不到。
只得跟著社兵繼續(xù)往村里走。
走到架橋處,有一人,十七八歲,赤腳挽著褲腿,上面也挽著胳膊,同樣穿著社兵勇服,但勇服弄的皆是泥濘,一臉關(guān)心跑來,“允貞,他傷到骨頭沒有?”
“傷到了。民哥,我先去忙?!闭f著禹大夫跟著社兵進了村。
宋文瑞聽到禹大夫如此喊他,難道這位便是周懷民?只聽社兵隊長道:“社長,這位是從淮東來的行商,想找你?!?/p>
淮東?周懷民很是意外,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穿著氣質(zhì)不凡的富商,忙拍了拍手上的水,往身上擦了一把,拱手道:“我是周家溝周懷民,不知貴客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