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不置可否,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當(dāng)夜,陳太初在梁山泊的營帳中,與岳飛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大人,王倫此人搖擺不定,雖表面上應(yīng)承下來,但難保不會暗中與童貫勾結(jié)?!?/p>
岳飛皺著眉頭,一臉擔(dān)憂。
“嗯,終究是成不了大事的人。”陳太初幽幽道。
梁山泊外,陳太初大部隊在此扎營,趙明玉看到陳太初回來后上前問道“郎君,聽說梁山泊有匪患,你這一趟不要緊嗎?”
“匪患?”陳太初笑了笑。
“這里的匪都已經(jīng)讓你相公喂的肥肥的,一點匪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且這些匪,因為富有了,竟然覺得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應(yīng)得的,不把為夫放在眼里了!”
趙明玉氣呼呼的說“那這群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你且讓他們多蹦噠些時日,讓他們認(rèn)清現(xiàn)實,就可以了?!标愄鯇χw明玉說道。
“大人,岳飛求見!”營帳外岳飛報。
“大人,那王倫現(xiàn)在變成了酒囊飯袋,不過童貫讓他造的船還是平底樓船,看來王倫還沒有將我們的戰(zhàn)船圖紙交出來。”
“不是他不交出來,而且童貫不識貨,終究還是個旱鴨子,不知道大海的喜好。”陳太初輕蔑的笑著說。
“明天給羅舵主交代一下,讓羅舵主主持一下梁山運輸?shù)氖虑?,讓一下利給王倫,如果他聽話,那就養(yǎng)著這個人,如果不聽話!”
陳太初頓了一下說道“那就讓他喝童相公的酒醉死吧!”
羅五湖的漕船撞碎湖面薄冰,八百漕工赤膊卸貨,鐵器與桐油的腥氣沖淡了酒肉奢靡。陳太初踩過凍硬的纜繩,將南洋海圖拍在船塢案臺:"橡膠樹汁遇熱不黏、遇冷不裂,裹在蒸汽機(jī)活塞上,功效抵得百個鐵匠!"
羅五湖的獨眼映著海圖暗紋:"南海瘴癘之地,十船去未必三船回…"
"所以漕幫與梁山合股!"陳太初劈手分圖,"王倫出船,你出人,利錢三七分——找到橡膠林,本官許你們專賣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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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在冰湖邊徘徊,靴底碾碎枯葦。陳太初的影子斜刺里壓來:"宋押司可知青州劉豫?他強征民田三萬頃作馬場,五百戶流離失所——"
"大人要我做刀?"宋江攥緊凍僵的指節(jié)。
"不,做秤!"陳太初拋過提刑司鐵尺,"量一量這世道的惡有幾斤幾兩。查實劉豫罪證,本官許你開滄州義倉——那里存著能讓十萬災(zāi)民熬過春荒的糧!"
冰層下忽有魚群驚散,似萬千餓鬼叩冰。
當(dāng)夜,陳太初帶宋江登望海鶻船。船艙暗格里,遼東參客私販的占城稻種泛著青芒。
"此稻歲可三熟。"陳太初碾開稻殼,"若能從南洋廣種,何來易子而食?"他忽然拽動帆索,巨帆映出北斗七星,"宋兄可知,占城往南有島名呂宋,遍地金礦稻米,土人竟以珍珠喂豬!"
宋江喉結(jié)滾動:"大人要某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