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靜默之中,顧佳人松開了許長夏的手,走到了書房門口,艱難地朝顧承榮開口道:“爺爺,其實二哥他是有原因的,他……”
“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沒等她往下說,顧景恒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顧佳人已經(jīng)做下了決定,要給自己個蕭朗逸一個機會,那這事兒,他一個人背下來就好。
否則顧天明那邊,顧佳人沒法交待,蕭家那邊,更沒有辦法交待!
顧佳人噙著眼淚看向顧景恒:“二哥……”
“我喜歡傅言的事情你又不知道,你摻和在里面做什么?”顧景恒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回頭看向顧佳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顧承榮看今天他就算是把顧景恒打死,恐怕他也不會服半分軟。
他看著顧景恒,眼底里滿是失望,沉聲道:“既然如此,從現(xiàn)在開始,什么時候你知道錯了想通了,再站起來!”
說罷,他甩下鞭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
直到顧承榮上了樓,楊柳才趕緊讓麥嬸去拿了藥過來,給他身上敷了藥,讓他穿上了衣服。
顧佳人走到顧景恒身旁,跪坐在他身旁,輕輕拉住了他一只手:“二哥……”
“和你沒關系,聽話。”顧景恒強忍著疼痛,朝顧佳人笑了笑,道:“是我自己覺得俞政卓對傅言不好,為她覺得不值,跟你們其他任何人都沒關系。”
顧佳人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雖然顧景恒是這么說,但顧佳人心里還是有一種連累了顧景恒的內(nèi)疚感。
“哭什么呢?又不是你讓我去找傅言的?!鳖櫨昂阌趾宓?。
說罷,朝門外的許長夏道:“夏夏,你帶佳人回去吧,你們留在這兒也是無濟于事?!?/p>
許長夏和顧佳人一塊兒回了隔壁,顧佳人哽咽著問:“夏夏,你覺得是我連累了二哥嗎?”
“倒也不是。”許長夏想了想,回道:“你二哥他……其實之前去海城看我的時候,對傅言就有點兒端倪了,那晚他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的夜車送傅言回海城,雖然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我沒再問,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你的錯?!?/p>
而且江耀跟她說,其實顧景恒是早就對傅言有所圖謀。
顧景恒這人為人做事都是講究計劃和策略的,而且他那么喜歡傅言,之前一直都沒有動靜,這段時間卻忽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證明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顧佳人有些驚訝。
“也不是早就,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許長夏搖搖頭回道:“你自己回想一下,你哥他以前是不是有馬腳露出來過?”
顧佳人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這么說,好像是有過幾次,他這人不怎么喜歡集體活動,但是有兩回他特意把自己收拾得特別干凈出去玩,而且還不是跟俞湘南一塊兒,我當時還好奇呢!那他肯定是為了傅言姐去的!”
“那應該就是了?!痹S長夏點了點頭回道。
……
快入夜了。
傅言畫完了手上的最后一點兒圖紙,看了看周圍,單位里幾乎一個加班的同事都沒了。
她默默地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了單位大門,看著路上漸亮的路燈。
“傅言?還沒回家?”身后,一名女同事剛好下班,問了她一聲:“今天司機沒來接你嗎?要不然我捎你一程?!?/p>
“沒事兒,我再等等?!备笛猿瘜Ψ叫α诵?,回道。
“哦~我知道了,明天是休息日,肯定是在等你的未婚夫來接你,一塊兒去吃燭光晚餐吧?”女同事隨即善意地調(diào)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