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政興把獸藥吃到嘴里去的時(shí)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東西,此刻藥效開始發(fā)作,才反應(yīng)過來。
“開門!”他沖到門口,用力捶著面前的鐵門,大吼道:“放我出去!江耀!你沒有權(quán)利使用私刑!”
哪怕是華夏國最上頭那位都沒有權(quán)利動(dòng)用任何私刑!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才敢這么對(duì)我!”
然而江耀只是隔著鐵門上那扇小小的柵欄窗戶,站在外面冷冷地盯著他,低聲回道:“你看我敢不敢。”
小黑屋用的門和其他地方的門都不一樣,是兩道鐵門,上了鎖之后,除非是威力足夠的炸彈才能將門炸開。
他就讓俞政興也嘗一嘗,剛才許長夏和沈煜兩人承受的痛苦,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求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他看著俞政興因?yàn)榍榫w激動(dòng)用力過猛,藥效很快發(fā)作起來。
俞政興此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痛苦不已地在地上翻滾起來,想要用地上的涼意來緩解身上的痛苦。
然而,江耀給他灌下的獸藥劑量,恐怕是沈煜承受的數(shù)倍不止,俞政興只覺得身上要爆開了,腦子也痛得像要炸開一般。
“江耀我求你!是我錯(cuò)了!”他用最后一次理智,嘗試著朝江耀大聲求饒道。
然而江耀只是冷眼看著他,看著藥性逐漸將他的最后一絲人性吞沒。
俞政興翻著白眼用頭撞向了一旁的墻角,一下又一下地撞得“咚咚”直響,撞得滿地都是鮮血,仍舊無法舒緩絲毫他百爪撓心的痛苦,他身上就像是有千萬只蟲蟻在嗜咬!
當(dāng)使用獸藥劑量過量的時(shí)候,這就不是獸藥,而是毒藥。
李旅長剛聽說那邊沈煜出事兒,趕到沈煜那邊看了看情況,后邊又聽說宿舍這邊出事兒,又趕緊趕了過來。
“江耀啊!你這是做什么呢?把鑰匙給我!”李旅長隔著鐵窗看了眼里面的情況,激動(dòng)道:“這要是出了人命,你會(huì)把自己都給搭進(jìn)去!”
“鑰匙扔了。”江耀面無表情回道。
這才哪到哪兒?俞政興才受了這么一會(huì)兒折磨,不足以緩解他心中憤怒的萬分之一!
“你……”李旅長聽著里頭俞政興痛苦如野獸一般的嚎叫聲,耐下性子朝江耀勸道:“我知道你心里頭恨他,但這件事我們可以上報(bào)解決是不是?倒是你,要是鬧出人命,那就誰也保不了你了,以后誰來照顧許同志是不是?”
江耀聞言,看向了李旅長。
半晌,淡淡回道:“鬧不出人命?!?/p>
他灌進(jìn)去的獸藥,是一次給一頭公牛的量,而且俞政興還吐出來了些,牛都吃不死,人自然也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