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說話間,從一旁抽屜里找出了釘子和榔頭,找了些差不多合適的木板,一會兒就將兩扇窗子處封住了。
許長夏只要待在屋里不出去,這樣就是安全的。
許長夏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也沒多說什么,等他弄好了一切,給他遞了碗水過去,輕聲道:“這下應(yīng)該放心了吧?”
兩天兩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要許長夏一個人在宿舍,江耀心里自然是不會放心。
他原本是想帶著許長夏一塊兒進(jìn)山里,但是恐怕進(jìn)了山里,面對各種未知的情況,會更加危險。
“鄭軍醫(yī)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就是那天給你處理手傷的那名女軍醫(yī)?!苯谖葑永餀z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安全隱患,又細(xì)細(xì)朝許長夏叮囑道:“她每天早晚都會來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跟她講?!?/p>
“知道了?!痹S長夏乖巧地點頭應(yīng)道。
“那你什么時候走?”
“待會兒吃完晚飯就會集合,天黑透之前進(jìn)山?!苯俅尾环判牡囟诘溃骸耙蝗?,晚上你讓鄭軍醫(yī)過來和你作伴?!?/p>
“那也得問問人家肯不肯。”許長夏想了想回道:“她若是肯,我就請她睡隔壁房間?!?/p>
“行?!苯遄昧讼?,回道:“待會兒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去問她一聲?!?/p>
“阿耀!”門外,沈煜從他們門口繞了一趟,大聲朝他道:“李旅長說讓咱們早些過去,今天要給俞政興踐行!”
俞政興過兩天就要走了,新政委隨時來他隨時會離開,所以提前給他弄了個踐行酒。
許長夏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
然而俞政興畢竟之前那么高的軍銜,李旅長和他共事多年,自然是要送他一程的。
“知道了,你先過去!”
江耀知道許長夏不高興,特意耽誤到了五點多才去了食堂。
還沒到士兵用餐時間,就十幾個營級以上的在陪著李旅長和俞政興。
俞政興見江耀姍姍來遲,朝他瞥了眼,倒也沒發(fā)作。
李旅長知道他們兩人不對付,朝江耀笑了笑,道:“江耀,你來得正好,咱們正要跟俞政興同志喝兩口?!?/p>
“我腿上有傷,喝不了?!苯氐?。
“那就以茶代酒,也一樣。”俞政興朝江耀干笑了下,回道。
江耀面無表情看著俞政興,沒作聲。
他們兩人這關(guān)系,永遠(yuǎn)也不可能恢復(fù)如初,在場眾人應(yīng)該心里都明白,俞政興心里更清楚。
他的女兒害得他和許長夏的頭一胎胎死腹中,江家作為報復(fù),把俞湘南送進(jìn)了牢獄之中,王月娥和他也同時被貶職,俞政興心里恐怕恨死了他,今天倒是奇怪了,俞政興能跟他共坐一桌,和顏悅色地跟他說話。
江耀遲遲不拿起杯子,李旅長倒也沒逼他,就這么過去了。
吃飯時,俞政興時不時地瞥向江耀,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你說他該不是幡然醒悟了吧?”身旁,沈煜玩笑地朝江耀道。
“要醒悟早醒了,能等到今天?”江耀冷笑了聲,回道。
“說得也是。”沈煜也就跟李旅長喝了兩口,俞政興給他們敬酒的時候,他同樣的也沒端酒杯。
而且今晚一團還要進(jìn)深山做野地生存訓(xùn)練,他們不能喝醉,必須要保持足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