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敵人的進攻隊形已經展開,宛如一片黑色的潮水,洶涌地涌來。那黑壓壓的人群如同烏云一般,漸漸逼近,腳步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敵軍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他們囂張的吶喊。林泰望著那如黑色潮水般洶涌逼近的敵軍,胸腔劇烈起伏,他強忍著內心翻涌的情緒,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這口氣仿佛凝聚了他全部的意志與力量,試圖將那股彌漫在心頭的緊張與憂慮驅散。
他的雙手緩緩抬起,緊緊握住手中那早已熟悉到骨子里的武器。這把槍歷經無數次戰(zhàn)斗,槍身磨出的痕跡仿佛是歲月的勛章。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槍身,像是在安撫一位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老友,也像是在汲取著勇氣與力量。林泰一步一步地挪向掩體后方,動作沉穩(wěn)而堅定,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扎實。當他趴在掩體后時,整個身體瞬間緊繃起來,猶如一張即將拉滿的弓。他的臉頰緊緊貼在槍托上,一只眼睛透過瞄準鏡死死地鎖定著前方敵人的動向。
此時,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仿佛在觸摸著命運的開關。每一根神經都高度緊張,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敲在戰(zhàn)鼓上,節(jié)奏急促而有力。
他在心中不斷盤算著最佳的開火時機,過早會暴露己方火力,過晚又可能讓敵人沖得太近,給己方造成巨大的傷亡??諝庵袕浡瘫堑幕鹚幬叮俏兜罎饬业米屓俗鲊I,仿佛是戰(zhàn)爭這頭猛獸散發(fā)的血腥氣息。這味道鉆進林泰的鼻腔,刺激著他的每一根嗅覺神經,讓他更加清醒地意識到即將到來的殘酷戰(zhàn)斗。
耳邊是越來越近的雜亂腳步聲,那聲音仿佛悶雷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他的耳膜。
當敵人洶涌的浪潮沖到距離高地僅僅二十米時,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一雙雙貪婪而兇狠的眼睛,都清晰地映入林泰的眼簾。敵軍士兵們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嘴里喊著聽不懂的口號,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瘋狂地沖了上來。
林泰緊咬著牙關,腮幫因用力而高高鼓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在那一瞬間將生死置之度外。
猛地,他的手指狠狠扣下扳機,仿佛要將積攢許久的憤怒和對敵人的仇恨全部傾注在這一扣之中。機槍瞬間發(fā)出怒吼,好似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兇獸,瘋狂地咆哮著宣泄著怒火。槍口處噴出長長的火舌,那火舌在硝煙彌漫的空氣中肆意舞動,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死亡的降臨。子彈如同雨點般從槍膛中噴射而出,像一把鋒利無比的鐮刀,以迅猛之勢掃過敵軍隊列。沖在最前面的敵軍士兵猝不及防,身體在子彈的沖擊下像被狂風掃過的落葉般紛紛倒地。有的被擊中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的木偶般向后仰倒,手中的武器無力地飛落;有的腿部中彈,踉蹌幾步后重重摔倒,發(fā)出痛苦的哀嚎。鮮血在地面上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同一時刻,在不遠處精心隱蔽的狙擊點位上,何晨光全神貫注地透過狙擊鏡,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
他的呼吸沉穩(wěn)而緩慢,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為他的精準射擊打著節(jié)拍。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如同撫摸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卻又帶著致命的果斷。他的目標明確
——
專門瞄準扛著火箭筒的敵軍,因為他深知這些敵人對己方的工事和戰(zhàn)友們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當一個扛著火箭筒的敵軍士兵剛探出半個身子,試圖尋找合適的發(fā)射角度時,何晨光的眼神瞬間凝固,如同鎖定獵物的獵豹。
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只聽
“砰”
的一聲悶響,狙擊槍發(fā)出低沉而致命的怒吼。子彈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精準地穿透了那名敵軍士兵的額頭。
那士兵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火箭筒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何晨光迅速調整瞄準鏡,搜尋下一個目標,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有對使命的堅守和對敵人的冷酷。他的動作流暢而迅速,仿佛是一臺精密的殺人機器。
而張沖和蔣小魚也沒閑著。張沖雙手各握著一顆手雷,他的手臂肌肉緊繃,如同即將拉開的強弓。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怒火,盯著密密麻麻的敵群,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
盡可能多地消滅敵人。當敵人進入合適的投擲范圍,他大喝一聲,將手雷用力地投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他的憤怒和力量,落入敵群之中。他的吼聲如同雷霆一般,在戰(zhàn)場上回蕩。
幾乎與此同時,蔣小魚也鼓足勇氣,將手中的手雷奮力拋出。
他的手心滿是汗水,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但一想到戰(zhàn)友們還在堅守,他便咬緊牙關,拼盡全力。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還是用盡全身力氣將手雷扔向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