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松和慘叫一聲:“怎么如此?!”
……
聽見身后的慘叫,府醫(yī)溜得更快。
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郡馬爺那處受傷嚴(yán)重,為了保住郡馬爺?shù)男悦?,事急從?quán)下,他不得不當(dāng)了回凈身的公公。
可事后,郡主卻非要讓他想辦法把郡馬爺?shù)募一锸步踊厝?,那不是異想天開嗎?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真有本事把東西接上去,可郡馬爺身體本就有恙,大概率是不能生的。
當(dāng)然,這就不用告訴郡主了。
如論如何,現(xiàn)在的郡馬爺,各種意義上的,都不行了。
不過,那人下腳是真狠,居然直接踢斷了。
……
畫竹興沖沖地推門而入:“娘子,一切順利?!?/p>
棠鯉放下賬簿,問起動手的男子:“那人如何了?”
畫竹道:“他在牢里自戕了?!?/p>
見棠鯉垂著眸,畫竹又開解道:“即便他不自戕,以宗云裳的報復(fù)心,他也活不成了,再說,他本就身患絕癥,活不長,娘子承諾替他周全家人,想來,他走時沒有遺憾?!?/p>
棠鯉拿出一疊小額銀票交給畫竹,輕聲道:“尋個借口交給他家里人?!?/p>
雖然畫竹多次保證趙松和所中之毒,尋常醫(yī)者查不出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否則,她不會多此一舉。
宗越塵是為了幫她,才讓畫竹給趙松和下藥。
她不能讓此事牽扯到他。
想到這兒,棠鯉忽然有些茫然。
她怎么突然擔(dān)心起了宗越塵?
宗越塵幾次三番救她于水火。
她是個知道感恩的人。
沒錯,僅是如此而已。
棠鯉不敢深想,壓下心思重新拿起筆,準(zhǔn)備繼續(xù)畫圖。
先前明明思緒泉涌,可當(dāng)想到宗越塵時,腦中竟變得一片空白。
棠棠鯉干脆丟了筆,不再勉強。
見畫竹在一旁欲言又止,她問道:“想說什么便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