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正要接話,誰知那護衛(wèi)卻說:“別的不要,就她。”
呼延吉說罷,不看魏秋,轉(zhuǎn)頭看向烈真,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在我們夷越,比試得有讓人心頭發(fā)燙的彩頭,舍不得恩賞,這賽試不比也罷,沒甚意思。”
眾人聽后呼吸一窒,好大膽的言辭,偏那位小國舅縱著,并不出聲阻止。
烈真此時臉也沉了下來,這些夷越人還沒開始就擺出勝者的姿態(tài),故意給烏塔下馬威,好似篤定他們會贏,他若不應(yīng),豈不顯得既贏不了,又輸不起。
“好,本王應(yīng)下了,你若贏了比試,她就歸你。”
魏秋看了一眼烈真,確認(rèn)道:“你同意?”
烈真點頭道:“他都敢開這個口,我為何不敢應(yīng)?!?/p>
不過烈真留有后手,他怎么可能把念娘讓與他人,就算這名護衛(wèi)最后贏了比試,他也有辦法把人留下,管叫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念坐在樹蔭下,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知即將有騎射比試。
“娘子,那些人怎么往咱們這邊看?”秋水問道。
江念也奇怪,就見一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纳碛白邅?,正是阿麗娜,眼中帶著幸?zāi)樂禍的同情。
“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江念冷笑著不理會。
阿麗娜不需要江念的回應(yīng),語中帶笑:“拿你下賭注呢,那夷越護衛(wèi)看中了你,若贏了比賽,不要金銀器物,讓我兄長把你賞給他?!?/p>
江念聽后,呆了一瞬,阿麗娜以為她怕了,不愿委身于一個低下的護衛(wèi)。
阿麗娜雖為烏塔人,可是這會兒卻想夷越人贏得比試,特別是那個護衛(wèi)官。
這個念娘她一點也不喜,不過一個商女,進了九澤臺后姿態(tài)端得比她一個公主還高。
江念起身,往賽場外圍走去,秋水緊隨其后,阿麗娜得意地跟在她身側(cè),喋喋著。
“現(xiàn)在可認(rèn)清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就是我兄長手里把玩的物件,喜歡時盤兩下,隨時可舍棄?!?/p>
江念立住腳,轉(zhuǎn)頭看向阿麗娜:“你又是什么?又好到哪里去?還不是一個依附于人的物件,自認(rèn)為比旁人貴的物件罷了?!?/p>
“你說什么?!”阿麗娜氣喝道。
“哪里說錯了?沒有你兄長,脫了這層公主的身份,你什么也不是,能不能活都成問題?!?/p>
江念有說這話的資本,她何嘗不是高門貴女,曾經(jīng)也傲慢驕奢過,從高臺墜落后一無所有,身份這個東西虛無得很,有無不過一句話的事。
阿麗娜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她的公主身份是出生就有的,會一輩子追隨她,這就是她的資本。
江念不愿同她多說,徑直走到賽場外圍,立時有仆人引她坐下,這時,烈真走了來,坐到她的身側(cè)。
“聽阿麗娜公主說烏塔首領(lǐng)拿我做賭注?”江念問道。
“放心,我自有計較,那護衛(wèi)贏不贏得了賽事還是兩說,就算他最后贏了比賽,本王也不會叫他如愿?!绷艺姘矒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