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早在心里把李旭罵了八百遍,果然畜生說不得人話。
呼延吉又拉不下面子說軟話,便挨近她,一只手臂環(huán)過她的身子,覆手于她的小腹,摩挲著。
兩人無聲了一會兒,呼延吉說道:“你看兒子孤孤單單的多可憐,咱們得抓緊給他添個伴。”
江念便轉過身,看著他,不許他轉移話頭,呼延吉清了清嗓:“好了,好了,以后我多抱抱他?!?/p>
江念點頭道:“大王一身本領,又是他的父親,朔兒日后還要跟在大王身邊勤恪學習?!?/p>
“這個自然,我的兒子,一定親自教導?!?/p>
這一會兒,江念說什么,呼延吉沒口子地應著,應到最后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溫存歡好。
因一路遠行,知道她疲累,呼延吉并未太過折騰,可他想感知她更深一點,像一個病入膏肓之人必不可少的止痛藥,上了癮。
愛到更深之時,她高高低低的婉吟是他撥弄的曲調,催化他傾出一切。
事畢,呼延吉吻著懷中人微濕的后背,在她纖薄的背上流連。
“阿姐,咱們下一胎要個小公主,好不好?”
江念轉身,呼延吉低下去吻上她的肚腹,再一點點沿著小腹往下,江念抬起他的下巴,引他起身。
“大王想要女兒?”她擦了擦他額上的汗珠。
“嗯?!?/p>
“可這懷孕生子,哪里說得準?!苯钣值?。
呼延吉想了想:“明日把羅布還有申胡維召來,問一問他們,看看有無懷女兒的法子?!?/p>
江念點頭,正巧近日她覺著身子有些不適,懶懶的,提不起勁兒,月信也延了幾日,到現(xiàn)在還未來,心里有些猜測,待明日宮醫(yī)來了診看一番。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相擁睡去。
次日一早,江念還未起身,聽到門外人聲。
“小殿下來早啦,大妃還未起身?!?/p>
是秋水的聲音。
江念眨了眨眼,腦子清醒了,轉過頭,旁邊的榻位空冷著,料想呼延吉去了前廷,于是趕緊打起帳幔,朝外喊了一聲。
“讓小殿下進來。”
呼延朔聽到母親的聲音,進到屋里,先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歡跑到江念跟前,江念伸手將他抱坐到腿上。
“可用過朝食?”
呼延朔搖了搖頭。
秋月在一邊說道:“天光未亮就醒了,一直問婢子時辰,就想著來這邊見大妃,婢子本想哄他再睡會兒,卻怎么都睡不著,只得給他穿衣起身,之后便一直往正殿盼看呢?!?/p>
秋月停了一會兒又道:“還問婢子和乳母,大妃會不會睡一夜就離開,再回那個島去?婢子們說不會,小殿下才安心坐回殿里,乳母見他起得早,讓膳房端朝食來,他也不吃,說要過來同大妃一起用飯?!?/p>
江念笑道:“娘親不會再走,要一直陪著朔兒,過幾日娘親還要帶朔兒去坊市游玩,想不想去?”
呼延朔歡喜得手腳沒處放。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出過王庭。其實是出過的,呼延朔是在王庭外出生的,只不過不記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