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五郎懵怔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他腦子轉得快,改口道:“一場誤會,適才某喝多了,走錯了地兒,糊里糊涂尋到這間房里,倒頭就睡,之后的事情便不記得了?!?/p>
“不記得好,就該不記得?!?/p>
“是,是,某什么都不記得了?!?/p>
江軻將桌上倒扣的杯盞翻口朝上,再執(zhí)壺往杯中倒水,將杯盞端起,手腕一抖,那裝水的盞旋飛向述五郎。
蛇身落了水,受了驚,述五郎眼前暗影一閃,下意識想要躲閃,可當他意識到不該動時,已經晚了。
蛇牙刺入述五郎的頸脖,不過幾息的工夫,人就倒在地上胡言亂語。
江軻睨著地上漸漸沒了氣息的述五郎,暗罵一聲,便宜這貨,死得沒甚痛苦。
那蛇從述五郎的衣領溜出,江軻快速以劍鞘壓住蛇頭,然后躬著擒捏蛇頭,蛇尾纏繞上他的臂膀。
上次的黑蛇有三指粗,看著駭人,卻是個無毒的,這條金蛇比上次的黑蛇細,卻身帶劇毒。
江軻一手鉗住蛇頭,一手去拉蛇尾,那架勢不打算讓金蛇活。
正在此時,阿麗娜沖了出來喊出聲:“別殺它呀!我就這么一條了……”
江軻看了眼手上的金蛇,又把目光停在阿麗娜的身上,手一揚,把蛇甩到她的身上。
金蛇一到阿麗娜身上,就往她腰間的布袋溜去。
江軻撥開珠簾,走到里間,就見珠珠雙目發(fā)怔,端端正正坐在一張椅上,臉頰腫著,嘴角有血。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才反應過來,然后站起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想告訴他自己沒事。
江軻抬起手,碰了碰她的嘴角,珠珠稍稍側過臉,將面顏隱于暗影下。
江軻收回手,不發(fā)一言出了屋室。
崔府雖將這一晚發(fā)生的事情有意遮掩,不過仍避免不了一些謠言,何況死了一個述五郎,傳來傳去最后變成賊人進崔府,殺了述五郎。
次日,江軻尋到珠珠的院落,問秋水:“你家小阿姑可起身了?”
“回家主的話,還沒,小阿姑昨夜交代,讓我們早上不要叫她,她想多睡會兒?!?/p>
江軻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門扇上,試著叩響房門。
“丫頭?”
叫了一聲,沒有回應,江軻心里頓叫不好,一腳踢開房門,進到房里,繞過帷屏就見床帳半掩,床上的被子鼓起,里面的人很刻意地動了動。
江軻不自在地清了清嗓,說道:“適才叫你怎么沒答應?”
“才睡醒,沒聽見?!边@話的鼻音有些重。
江軻點了點頭:“今日有空閑,帶你出去玩?”
“我身上有些不好,就不去了,想再躺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