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疏把折扇拿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去小河巷?!?/p>
羅一聽后,立馬應下,牽著馬往小河巷走去,走到巷子里的一院門前,羅一前去敲門。
門開了,門里站著一個年輕婦人,婦人見著馬上的男人,一雙杏眼生出光亮。
這婦人便是寶姑。
羅疏翻身下馬,寶姑提裙上前,施了禮。
羅疏抬了抬手,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羅一知道他家主子今夜歇在此處,于是牽馬走出巷子在附近找了個腳店歇息。
寶姑見著羅疏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人兒。
自上次來過一次后,好長一段時間沒往她這里來,走之前他給了她一匣子的銀錠,這錢夠她吃喝一輩,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最開始他有言在先,不喜歡糾纏不清的女人,乖乖聽話,他不會虧待她。
她滿口應下,她更知道,這位爺在外面不止她一人,比她好看的有,比她嫵媚的有,比她有才情的更是不缺。
她唯有盡心小意來討他的歡心。
“大爺先坐,奴家給爺煮碗甜湯來?!睂毠寐劦盟砩嫌芯葡ⅲチ藦N房,過了一會兒,端了一碗溫熱的清甜湯水。
羅疏看了她一眼,見其嘴上抹了艷艷的口脂,剛才還沒有,想是趁著熬湯的空當涂的,耳上多了一對水滴玉墜,面上新敷了薄粉,身上的衣物也換了。
換上一身亮色的中袖長衫,露出一截圓酥的腕子,上面套了一對金鐲,這鐲是他賞她玩的。
接著,他又掃了一眼屋室,不動聲色地將手里一口未喝的甜湯擱到桌上。
“奴知道爺喜歡整潔,所以這屋子收拾的干凈,不敢有一點的灰塵,連窗臺都擦出了亮?!?/p>
羅疏點了點頭,這才緩笑道:“近日可好?”
寶姑把嘴一撇,嬌嗔道:“大爺這是棄了奴家,怎的還問好不好呢?您不來,奴家哪有好的?”
說罷,走到羅疏身邊,倚他坐下,一只手攀上他的肩頭,將頭靠在他的胸前。
羅疏笑了笑,并不言語。
寶姑仍沉溺在男人到來的喜悅中,想借機博得他多一分的憐惜。
可她想錯了一點,羅疏這人,他若對你有耐心,你泣訴幾句,他心情好時樂得哄一哄,若是沒了耐心,他哪管你那多。
“奴常往茶莊,盼眼等著大爺出現(xiàn),回到家中,也在門下立著,日日盼您前來,大爺可是把奴給忘了?”婦人握著手往羅疏肩頭敲了一下。
羅疏已是忍她一回,誰知他不作聲,她越發(fā)來了勁。
他到這里不是來聽她哀怨的,明日要起身去云川,今夜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這婦人忒不自知,當他是誰,是她自家漢子?當下站起,冷聲道:“回了,你早些歇息?!?/p>
寶姑先是呆愣了一回,繼而面上一紅,想要開口留人又拉不下面子,只在那里咬著唇,紅著雙眼看著他。
羅疏只當沒看見,起身離開了,任婦人在后面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