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早讀課的聲音響起,眾人還處在剛剛蘭凱被處決的震撼中沒緩過神來。
特別是周汐棠,整個人呆愣在了座位上,就跟魂被抽走了一樣,嘴里喃喃自語著什么。
季鯉拍了拍張雨辰的肩膀,示意該早讀了。
。。。。。。
上午課程過的很快,結束了早上的課程后,季鯉和張雨辰打算去食堂吃午飯時,卻瞥見中庭里的景象出現(xiàn)了變化。
中庭憑空出現(xiàn)了三個巨大的處刑臺,臺上有著三位神秘威嚴的生物。
“游吟詩人?!币娺^委員夜巡時游吟詩人雕像的季鯉立刻認了出來,目光又看向另外兩位。
一位是長著鳥頭的女士,頭頂和頭側淡棕褐色,眼先微微泛白,優(yōu)雅的身姿靜靜的站立在處刑臺上,修長手臂的兩側長著暗褐色的羽毛,周圍還有音符環(huán)繞。
委員夜鶯,廣播站站長。
若說這位夜鶯委員還保留了一點人的特征,另一位夜狼委員則是完全的狼形態(tài)了。
祂的骨骼如鐵澆筑一般,每一寸肌肉的起伏仿佛山脈一樣。全身銀白色的長毛在日光下中翻涌,皮毛間隙偶爾迸發(fā)幽藍色的電芒,頭顱似狼卻更似惡龍,額間生長著一個奇怪的古老文字紋路,瞳孔則是琥珀色和藍色的異瞳。
脊背凸起九根嶙峋骨刺,四爪并非實體,而是由暴風雪與夜色凝聚的虛影。
一只巨大的像是在神話里才會出現(xiàn)的魔狼。
此刻這三位委員正依次受到處決。
第一位夜鶯委員死于嘶鳴。
處刑臺上,突然長出了無數(shù)根荊棘,編織成了一個十字架,荊棘將夜鶯修長的身軀深深的包裹住,隨著荊棘的收緊,夜鶯全身上下鮮血直流,但祂的喉嚨并不能發(fā)出慘叫,只能傳出甜美動人的歌曲,荊棘捆綁的越緊,歌聲便越動聽,隨著最后一道荊棘刺破喉嚨,夜鶯停止了歌唱。
隨著廣播傳來一聲只有讀者之間才能聽見的話:“一號委員夜鶯,死亡,祂死于嘶鳴?!?/p>
第二位游吟詩人委員死于軛縛。
處刑臺上,游吟詩人不斷的拿著金色的羽毛筆,在自己的身上書寫著自由的詩篇,每寫出一首流動的詩歌,詩歌便會流動到他身下無數(shù)繁復堆疊的羊皮紙上,于是越堆越多,越來越沉重,終于,這位自由的詩人不能再移動了,他被自身身體下無數(shù)的詩歌所拖累桎梏,當?shù)k看不到了新的風景人情,便再也寫不出新的詩歌了,詩歌已死,于是詩人也死了。
祂的尸體恰就像一棵光禿禿的大樹,下面根系盤根錯雜,根深蒂固,上面是枯死的樹干。
廣播再次發(fā)出通告:“二號委員游吟詩人,死亡,祂死于軛縛。”
第三位夜狼委員死于勞累。
處刑臺上,夜狼龐大的身軀被卷入無限復制的紅頭文件漩渦,狼爪每簽完一份文件就有三份新增文件。簽字筆漸漸變成鉆頭貫穿手掌,鮮血成為永遠用不完的印泥。巨大的身軀最終被堆積如山的文件壓成二維平面,化作新的公章圖案,那剛好是學生會秘書處的徽標。
廣播發(fā)出通告:“三號委員夜狼,死亡,祂死于勞累?!?/p>
三位委員的死亡如投入平靜水面的巨石,在剩余讀者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樣強大的生物,也會因為規(guī)則而死亡,那作品的背后究竟又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季鯉從處刑中回過神來,他剛剛將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刻印在了腦海里。
他有某種預感,作品將委員的死亡前的處刑展示給讀者們看,應該是有一定意義的。
“這就是規(guī)則所說的處理的方式嗎?投入真名后,在第二天的中午的教學樓中庭里,處刑真名被知曉的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