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結束后,季鯉有些狼狽地從床底爬了出來。
脫離了怪談的威脅后,他才后知后覺想起剛剛都做了什么。
他此刻耳朵發(fā)紅,衣衫凌亂,有些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陸舒則是帶著滿足的笑意,站在一旁。
幸好此時宿舍內沒人回來,否則肯定免不了一場美麗的誤會。
瞬間調整好狀態(tài)的季鯉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離那天和陸舒約定的八點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不好意思啊?!奔觉幍恼Z氣帶上了一絲歉意,“食堂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關門了?!?/p>
“沒關系的,季同學在的話,什么時候都不算晚。”
陸舒很自然的挽過季鯉的手臂,帶著季鯉往外走去。
“我們去操場散散步就可以啦?!?/p>
。。。。。。
夜空晴朗,疏星零散地懸著。
操場褪去白日的喧囂,只剩月光如薄紗覆在跑道上,將水泥地染成一片柔和的銀白。風掠過遠處的橡樹,枝葉沙沙地晃,驚起三兩聲鳥鳴,又倏然落回寂靜里。
二人并肩走在褪色的紅色塑膠看臺上,陸舒的手輕拉著季鯉的手。
校園圍墻外偶爾閃過車燈,一束流金掃過他們的側臉,映出睫毛在頰上投下的細密陰影,像兩把欲言又止的小扇。
躲在操場排水道暗處觀察的“鼠”在對講機中抱怨:
“老花頭啊,那女孩給了你多少錢?”
“竟然夠讓我們兩天不去其他的作品里搞交易,跑到這里來幫她設計一場約會?!?/p>
“鼠”十分不解,私權社做的生意大多都是些刀尖舔血,危險極高的生意。
往往要和哪些古老作品中的可怕存在交鋒算計,在作品之間的縫隙里九死一生的穿梭。
代價極高,收益也極高。
“話說這事社長知道嗎?”
“你也是社團的老資歷了,雖然被社長安排到這個安全的副本一邊養(yǎng)老一邊當釘子,但別怪我沒提醒你,社長可是規(guī)定了不能接私活的?!?/p>
“你別忘了社長那恐怖的手段?!?/p>
“放心,她給的錢把社長也買通了。”
商爺出言解釋,他正趴在視野極佳的食堂天臺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散步的季鯉和陸舒。
這里能俯視整個操場,觀察全場。